這麼想著,許栩卻抿了抿唇,將手機收回到包裏。
許如生:“去哪,回家還是?”
許栩抱手:“回我住處。然後你就可以走了。”
許如生表情一變:“你這卸磨殺驢的本事,又見長了啊。”
許栩唇角敷衍一扯:“多虧你給我鍛煉的機會。行了,在前麵路口就將我放下吧。”
許如生:“……”看吧,這姐坑弟一萬次,他這個弟第一萬零一次也還是會上當的!這可惡的血脈壓製啊!
他越想越氣,將許栩放下後,轉身就去——網咖打遊戲。
現實裏,他對許栩唯(唯)命(唯)是(諾)從(諾);遊戲裏,他得大殺個四方吧!
抱著這樣的想法,許如生果斷打開遊戲,匹配,然後……被完虐十幾局。
“我摔!”許如生將耳機一摘,氣得想摔鼠標,無意間和網咖老板對視了一眼,他又“禮貌”放下了,氣鼓鼓地轉了一圈椅子後,劈裏啪啦地打字,詢問對麵單殺他的家夥。
許如生:大哥,你挺有本事啊!把把mvp?
如果鍵盤會傳聲,這會應該將他的罵聲傳給對麵那位玩家了吧。
對麵的大神倒是不高冷:抱歉,現生的今天不太順,沒忍住在遊戲裏殺紅了眼。
大概是殺過癮了,良知蘇醒,便又回了許如生一句:哥們,抱歉,才看到將你殺得掉段了,這樣吧,我讓你殺回來?
傷害性不大,侮辱性拉滿。許如生咬著牙槽,就這麼欺負人是吧?
他劈裏啪啦地回道:誰要你讓?
這樣吧,加個好友,你帶我上段位。
在許栩手底下討生活二十幾年的小許弟弟,是個十分會審時度勢的,被欺負了不是立馬還手,而是——視對方的“良心發現”程度來尋求最大化補償。
畢竟,在絕對的實力麵前,他還手後會遭受更慘痛的“報複”,但他要到的補償通常都是好東西。
就比如幫許栩擋桃花充當工具人這事,許栩女士給報酬很大方,通常他出場一次,就包他一個月的飯的。
忘了說了,許如生這會兒還是個剛考上研究生的無業小夥,家裏又奉行“閨女富養、兒子懶得養”的理念,他窮得叮當響的,所以他打小就會“打童工”,隻要許栩錢到位,他啥活都能接。
對麵大神帶他打遊戲還挺熱心的,免費教學,還很有耐心。
許栩發現她弟弟最近過於安靜了,往常不說每天“請安”,但也會隔三差五找她蹭飯,但已經一周過去了,臭小子都沒找過她。
與此同時,在公司裏,嚴予澄也很安靜,完全沒有前幾天的熱乎勁,當然,許栩沒有懷疑什麼,畢竟是見過她“正牌男友”的,有點道德底線的正常人,都不會再上趕著“撬牆角”吧。
“是晚上沒休息好嗎,怎麼上班的時候還走神了?”
許栩正在轉筆,忽然聞到咖啡香,一扭頭就對上嚴予澄燦爛朝氣的臉,後者將咖啡放到她手邊,語氣自然輕鬆,“許組長,今天我請大家喝下午茶,這是你的咖啡,走啦。”
簡明扼要地說清楚是請所有人喝的,然後送完就走,頭都沒回的。
許栩單手托腮,看著嚴予澄離開的背影,納悶地吸了口氣:“這麼幹淨利落的?”
“怎麼,熱情追求你的時候嫌他,禮貌和你保持距離了,又開始抓心撓肺了?”
誰?誰在說大實話!
許栩再一扭頭,又看到池芫笑眯眯看戲的臉,她又視線下移,看到池芫手裏的咖啡,唇角一扯:“姐見過多少欲擒故縱的把戲,這不是怕又是個自以為是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