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arlington市的夜幕落下,整個城市被蒙上一層粘稠渾噩的燈紅酒綠,刺眼的公路在繁雜的車流下,就像一條條巨龍,繁華喧囂。
仿佛燈紅酒綠是每一個夜色城市的靈魂,喧嘩的街道,夜總會門口的勁爆音樂,酒吧,就連路邊的燒烤檔都充滿酒味。
燈紅酒綠是一個黑色的代名詞,藏著血與生命,色與金錢。
白天的款款斯文人,舉止文雅,晚上換一身衣服,DJ搖滾,酒色美女,各種圍繞著夜生活。也許這是城市人們的放鬆方式?拋棄了白天的高效率工作,在酒精的麻痹下,壓力暫時的被冰封,然而對於某種源泉卻漸漸醞釀出仇恨與怨毒。
仇恨是很多情感的原點,又或者是殺人動機。
Darlington市的十點,市中心奧汀大廈周圍。
月色清明,皎潔的皓芒淡淡地覆蓋在狩獵者身上,仿佛為其隱秘氣息。
在車喇叭鳴聲下,黑色遊絲般的死亡氣息正在夜的掩護下悄然籠罩整個城市。
“報告,XB狙擊1號小隊潛伏完畢,等待指示。”一身黑藍色鯊魚皮衣的男人敲了敲耳機,對著身後三人打了個手勢,然後退到與三人並列。
這時,耳機裏也傳來一陣聲音,“XB狙擊1號小隊,任務請留意,協助大廈北門,A1號作戰小隊。”
“收到。”
視線下,北門突然竄出幾道鬼魅般迅速的身影,貼著漆黑的牆壁移動,然後融入牆壁的黑暗處,安靜的樓下,仿佛這段情景並沒有發生過一樣。
即使是這樣,狙擊手們還是能在夜視鏡中看到他們的身影。
同樣,大廈的東南西門也一樣被這些神秘的狩獵者覆蓋,整座奧汀大廈就像一隻被獵人圍著的巨大猛獸。
奧汀大廈是奧汀生物集團的總部,雖然大廈之內還是燈火通明,但是一般的員工已經下班,整棟大廈已經進入一種恐怖的寂靜。
“隊長,這可能是一場惡戰啊。”男子身邊的一名成員低聲說,“我能聞到濃烈的血腥味。”
“我在服役參加實戰也未試過有這種感覺,也許那隻10級是真實存在。”隊長一邊調整焦距一邊說。
“也許是真的……”說到一半,突然被隊長打斷。
“注意,集中精神。”
“是。”
一時間,夜色裏又恢複寂靜。
“警告,距離十一點還有十分鍾,各單位注意警惕。”
“哢……”拉開保險鎖。
一樓大廳。
十幾個黑衣人正在一台台的先進儀器前忙綠,不斷地回複著耳機。
“北約街幹擾頻率完成。”
“第二十二層幹擾頻率完成。”
“第二十三層幹擾頻率完成。”
………………
“第四十層幹擾頻率完成。”
“正在加大功率。”
“完成,接入總部雷達。”
手指在鍵盤上飛舞,綠色的程序數據不斷滾動,映綠了那人的臉。
空氣中的緊張漸漸升溫,仿佛一隻無形大手,將每個人的心髒在掌心緊緊擠壓著,每個人都一背後的冷汗,神經高度繃緊。
與HIM對戰的死亡指數為74%,而且今天能站在這裏的人,無一不是與其對戰上百的精英,血與生存的比拚,潛能的爆發度便是他們掌握生死的籌碼。
HIM,身體裏的持家基因受到感染,發生異變的人群。擁有高度智慧,體能與力量強悍,並且性格殘暴的存在。但是這種變異隻限於晚上十一點到淩晨三點。HIM白天時候,感染的細胞會沉睡,變回正常人,渾然不知道自己晚上做過什麼。
然而這種HIM與狩獵者並不是普通人能知道的,這些信息隻限於奧汀集團高層與“狩獵者”組織。
一向以殘暴血腥著稱的HIM仇恨來源於日常,對社會的厭惡感,生活的壓力,情人的背叛等等,這類人群隻要被HIM攻擊過,並被HIM擊傷流血都會感染“變異HIM基因”。
月色朦朧,雲影婆娑。
現在的奧汀大廈整座已經駐紮滿狩獵者,無數的黑色冰冷的槍管伸出。
一陣夜風拂過,冰冷如潮。
“警告,城市外圍出現大量HIM,目前顯示最低為2級,最高位5級,數量達到40,各單位戒備,光淚為10分鍾一次,補給會隨時送到。”
“擦,5級HIM,這貨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多。”
“哼,老子一個人就搞掂。”
奧汀大廈南門。
“來了,三隻。”南門A3作戰小隊最先迎來HIM的攻擊。
“體鬥。”兩名體型精壯的男子率先跨出去,手上戴著閃亮的鋼鐵拳套,尖銳的仿佛老鷹一樣的眼睛凝視著前方的黑暗。
那種仇恨與憤怒越來越濃烈,狠狠地侵蝕著狩獵者的精神。
能看見前方三雙明亮的綠色眼睛,一起一伏的,明顯在極度奔跑,每一下腳掌落地都會有一聲悶響,敲擊著每一個人的心髒,這是HIM衝鋒的象征,第一波攻擊來臨。
戰鼓般的聲響越來越近,漸漸出現在眾人視線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