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原中的表情,明顯有了不一樣的色彩,林宴七把一切都看在眼中,他繼續不遺餘力的勸說道:“你是最了解周全東的人,在外人看來,他是一個心胸寬廣,達濟天下的有為之士,可你眼中的他,是一頭吃人不吐骨頭的野獸,他的一切目的,都是讓周家永續富貴,而你呢?你是他手中的一把刀,不,是你們張家,你們在周家需要時,是刀,而你們一旦違背他們的命令,那你們就立馬變成了待宰的牛羊……”.伍2⓪.С○м҈
“夠了,不要再說了。”張原中的心髒被紮痛了,他不敢繼續聽,因為林宴七說的句句都是實話,是鐵一樣的事實。
“我可以什麼都不說,但你不可以什麼都不做,你隻有一個兒子,你難道真的不想為你們張家的子孫後代,做點什麼嗎?”林宴七眯起眼睛,情真意切的說道。
“我能做什麼?我又敢做什麼?林宴七,我們張家的富貴,是他給的,你剛才把我們比喻成牛羊,我無話可說,可是,你要知道,背叛的下場是什麼嗎?”張原中內心的恐懼,還是戰勝了他的理智。
“無非就是一死唄,可你死,是因為你活夠了,那你兒子呢?他還年輕啊,跟我一樣,我可不想就這樣成為炮灰,死在這裏。”林宴七冷哼了一聲:“現在有一個機會擺在你麵前,陪我演戲。”
“演什麼戲?”張原中的手指在發抖,是因為害怕。
“演一出好戲,給周全東看,周詩揚這個女人,也是強勢又霸道,她看上我了,就非得讓我做他的男人,哼,真當我林宴七是牛朗嗎?她說想要,我就非得娶她?”林宴七說著,眼底透著濃濃的不爽。
張原中是知道這件事情的,他不由的笑了起來:“林先生,我覺的你有點不知好歹,你高攀上周家,將來的第一位置,都能肖想一下,這難道不好嗎?”
林宴七一聽,立即譏嘲道:“你是跪久了,不知道站起來走路的好處,自由,人格,這些,才是我活著的意義,如果讓我跪著去吃大餐,我辦不到。”
張原中被他的話,譏嘲的麵紅耳赤,可他卻又反駁不了。
“行了,你願不願意合作,給你半個小時時間考慮,或者,你可以給你兒子打一個電話,看看他現在過的如何,是不是像一條狗一樣,四處躲躲藏藏,如果這就是他將來在過的日子,你覺的,還有尊嚴嗎?”林宴七說完,便轉身離開了。
張原中的心髒痛了起來,他還真的,拿起手機,撥了一個電話給他兒子張律。
張律的聲音像是很恐慌的傳過來:“爸,你幹嘛要給我打電話啊,萬一我的行蹤被他們監視了,你這不是要害死我嗎?”
張原中的心裏,像是千刀萬刮,他怎麼就讓兒子活的這麼戰戰兢兢了?
當年追隨周全東的時候,明明說好有財一起發,有福一同享,可現在,他雖然沾過了光,可現在更像是見不得光了。
“小律,你別怕,爸爸會幫你度過這一次難關的,我也不會讓他們找到你的。”張原中很心疼,但他更多的是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