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上午,黎傑總算被贖了出來,父子倆乘坐班機返回了江城。
回到家後,黎傑一臉頹廢的坐在沙發上一言不發,黎振剛鐵青著臉盯著他。
“從前我工作忙,你打著我的旗號在外麵招搖撞騙、空手套白狼,替某些不法企業跑關係、辦手續,我也沒空管你,可我萬萬沒想到你竟然愚蠢到這個地步!”
黎振剛一通臭罵,把兒子黎傑罵得狗血淋頭,黎傑始終不敢回嘴,忍著不出聲。
足足罵了一個多小時後,黎振剛擺擺手:“明天你去把你那個皮包公司停了,我會給你找一家單位。你給我老老實實去上班!”
次日上午,黎振剛去上班不久,他老伴到兒子房間叫其起床吃早餐,敲門好半天不開,直到半個鍾頭之後她才意識到不對,慌忙打電話叫來保衛人員把門撞開。
房間內一股濃烈的血腥味,黎傑躺在床上已經了無生息,床上全部都是血,他的脖子上一條一指長的口子,床邊地上落在一把帶血的刀子,手耷拉在床邊。
黎振剛老伴當場昏死過去,沒過多久,警車、救護車紛紛趕到,得到消息的黎振剛也急匆匆從單位趕了回來。
看到兒子慘死,老伴又昏死過去的黎振剛差點一口氣沒上來,整個人猶如一下子老了十歲。
市局。
隊長杜建生拿著材料敲響了局長辦公室的門:“咚咚咚”
“進來!”
杜建生推門走進去,笑著打招呼:“田局,忙著呢?”
田局長抬頭見是杜建生,就問:“黎州長家那件案子查得怎麼樣了?”
“我正要跟您彙報這件事呢!”
“來,坐下說!”
“好!”杜建生答應著,坐在田局長對麵,說道:“因為這案子發生在上官家裏,我們調集了很多警力調查這件案子,根據現場勘查和屍檢結果,基本上可以確定黎傑是自殺,不過······”
田局長和顏悅色:“有話就說,用不著吞吞吐吐有顧忌!”
“是!”杜建生答應,繼續說道:“這個黎傑自己開了一家皮包公司,專門打擦邊球為一些企業牽線搭橋,從中賺取中介費,按理說他小日子過得挺舒服的,可他卻自殺了,這就讓我們很不解了,我們也派人調查過他這個人,沒有發現他有精神類疾病,私人生活方麵雖然不太檢點,卻沒有感情方麵的糾葛!”
“不過我們查到前幾天他曾經去過一趟葡澳,而且他的銀行賬戶上在葡澳劃走了四百萬,另外······有記錄顯示,黎州長也在前兩天去過葡澳,還是與黎傑一起返回的,根據機場記錄顯示,黎傑在葡澳逗留了三天時間,黎州長隻逗留了三個小時!”
田局長皺眉道:“你的意思是黎傑自殺很可能與這一次葡澳之行有關?”
“對,我們懷疑他在葡澳輸了很多錢,應該不止四百萬,而且黎州長去葡萄的目的,很可能是······拿錢替黎傑還債!”
田局長聽了之後隻感覺頭大,這案子如果深挖下去,後果他不敢想象,黎州長是什麼人?他田局長是什麼人?兩者不在一個層麵,黎州長一句話就能讓他脫下這身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