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這樣的會議,重要的事情都是會後說,他們先商量好,開會的目的是把該讓人知道的,讓他們知道。
謝玉軒想通過艾攸海,向其他人傳達一個信號:你們要小心了,要麼服軟,要麼服刑。
艾攸海起身應道:“正在核查中。”
謝玉軒點了點頭,沉吟道:“一定要仔細、認真,不要有任何遺漏,我會給你增派人手,盡快核查完畢。”
他的目光雖是望著艾攸海,餘光卻注意到了董懿涵和董洪海的神情,他們的臉色很不自然,像是被人抓到小辮子似的。
“是。”
謝玉軒說道:“如果沒什麼事就散了吧。”
他是押司官之首,什麼時候開會由他說了算,什麼時候散會,也由他定。
“惠民局的郎中馬自鳴昨日已經死了,為何今晨我聽聞他複活了?難道郎中有兩條命麼?還是有些人不懂裝懂,連死活都診斷不清,卻要給仵作當老師?”
坐在右側的董峻逸突然開口,言語中帶著嘲諷,目光中帶著挑釁。
董峻逸是董懿涵的兒子,他老子原本是押司官之首,如今卻被派到檔案室整理文書檔案,他心裏自然不爽。
這兩天,董家的四個人,整天都在商議,要怎麼對付謝玉軒。
董懿涵和董洪海覺得,謝玉軒毫無經驗可言,隻需等著他犯錯就行。
昨天謝玉軒去戒子橋辦案,還搶了羅禹蒙仵作的活,當時他們很詫異,押司對仵作之事有一定的了解,但要搶仵作的飯碗還做不到。
不要說謝玉軒才當了一年的押司,就算是董懿涵,在府治幾十年,也不敢對仵作行事說三道四吧?
這件事謝玉軒雖稱不上犯大錯,卻能打擊謝玉軒的威信。連死活都分不清,還有臉教別人檢驗屍體之法?
謝玉軒不以為然地說:“誰能想到他會活過來呢?”
隻要自己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反正這是權宜之計,他不能解釋,也不想解釋。
甚至,他還覺得正中下懷。
他讓喬沂辰把馬自鳴活過來的消息傳出去,可馬自鳴的住處,卻不能隨意公開。
董峻逸既然如此好奇,正好借他之口。
董峻逸又問:“馬自鳴去哪了?”
早上聽到消息時,他很是好奇,想去看看馬自鳴,結果一問,沒人知道馬自鳴去哪了。
謝玉軒心裏暗樂,隨口說道:“有人想殺他,為安全起見,在抱劍營街給他找了個臨時住處。”
董峻逸一聽,沒再多問,但嘴角卻多了一絲譏諷:謝玉軒真傻,竟然把馬自鳴的住處說了出來。
謝玉軒一本正經,鄭重其事地說道:“諸位,馬自鳴在抱劍營街的事,不得外傳。殺手如果知道馬自鳴還活著,一定會找上門再次動手。如果馬自鳴死了,我們都要受罰。”
他越是說得認真,董峻逸就越覺得有義務把這個消息透露出去。
他一刻都等不及,馬自鳴死了,受罰的是謝玉軒,跟他有什麼關係?
ps:十七章屏蔽了,修改之後還得幾天才出來先重發一下,否則影響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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