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慣例,案子發生在福田院,這麼多捕快來查案,總得給點車馬費。
這還隻是第一次,以後再來,還得給餐費、筆墨費,甚至大人如果來了,還得給轎夫費。
哪怕福田院是臨安府直屬的事業單位,開支是由臨安府撥付,也得守規矩。
喬沂辰在那裏施號發令,晉笳卉則把謝玉軒拉到一旁,臨安府的押司,哪怕沒有官階,也是需要尊重的。
況且,世故圓滑的晉笳卉也早看出來了,喬沂辰對謝玉軒很尊重。還有仵作羅甲,都很重視謝玉軒。
這種發自內心的敬重,令晉笳卉很驚詫,使得他也不敢輕視謝玉軒。
晉笳卉朝謝玉軒作了個揖,誠懇地說道:“此次福田院發生如此重大之命案,還請謝押司多費心。”
案子發生在福田院,哪怕他一早就下了封口令,估計很快也會傳開。臨安城雖有上百萬人,可消息異常靈通,這樣的消息,很快就能傳遍全城。
如果隻是被人當成茶前飯後的談資,倒也無所謂。但如果傳到大人們耳中,一旦有人無意間說了句什麼,他的烏紗帽怕是不保。
若是案子能盡快破案,比如說今天就抓到凶手,他就不用擔心了。www.x33xs.com
謝玉軒說道:“我們會全力以赴,盡快破案,凶手逃得了一時,逃不了一世。”
身為一名法醫,哪怕是前世的法醫,現在隻是個押司,他也知道,不得隨便透露案情。不要說晉笳卉是福田院的主事,屬於涉案人員,哪怕他是無關人員,關於案情也不能多說一個字。
“喬捕頭破案神速,自然有信心了。”晉笳卉輕輕搖了搖頭,低聲喃語,“希望能早日抓到凶手吧。”
謝玉軒安慰道:“會的。”
他知道晉笳卉聽出了自己的敷衍,空話套話大話,不能忽悠這個老油子。
回到府治後,謝玉軒讓喬沂辰把柳清風帶出來。
柳清風生氣地道:“大人,禹恩澤一切如常,我給他喂飯喂水,他也沒多看我一眼,太沒心沒肺了。”
他曆來都是獨來獨往,這次為了能出去,隻能委屈聽謝玉軒的安排。這輩子他除了伺候自己的師父,哪還對別人這麼好過?
謝玉軒問:“今天是不是又來了兩個新犯人?”
柳清風問:“對,他們犯了何事?”
他的任務是監視禹恩澤,可沒精力再去管其他人,何況還是兩個。
謝玉軒隨口問:“這兩個人怎麼樣?”
“這……那兩個人又髒又臭,脾氣也不小。”
柳清風本不想回答,可看到謝玉軒的目光,遲疑了一下後,還是說了。
他是階下之囚,能不能出去,謝玉軒說了算。一個對金錢沒什麼興趣的人,他可不敢輕易得罪。
謝玉軒叮囑道:“你不用刻意接近他們,但要仔細聽他們都說了些什麼,特別是兩人私下的談話。如果你能辦好此事,你的那甕金銀酒器,可以留著。”
“多謝大人。”
柳清風很是無語,金銀酒器本來就是自己的東西好不?搞得好像自己還欠謝玉軒一個大人情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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