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玉軒真想給喬沂辰一腳,這麼點事,難道也要說得那麼透嗎?
巴淵和餘辛易想弄死禹恩澤,為此,他們隨時可以去死。
很淺顯的道理,怎麼就不知道呢?
謝玉軒拉著喬沂辰,特別叮囑道:“這次可不能再出錯了,不該說的千萬別說,不能讓人知道的,絕不讓他們知道。否則……這個案子,永遠也找不到真相了。”
喬沂辰鄭重其事地點了點頭:“我親自盯著,絕不會再出亂子。”
就算現在還不理解保密的意義,但謝玉軒既然這樣說了,就一定要按照他的意思去做。這個案子越來越大,如果能破,他不僅在臨安將名聲大振,以後說不定能成為天下名捕。
還好,知道巴淵死了的人並不多。
謝玉軒意味深長地說:“等會你可以將巴淵和餘辛易的身份,‘無意間’透露一點。”
喬沂辰眼睛一亮:“你的意思……是把凶手引出來?”
謝玉軒瞥了喬沂辰一眼,無奈地說:“巴淵和餘辛易已經死了,禹恩澤也死了,所有線索幾乎都斷了,除了等對方再次行動,還有什麼辦法?所以,要讓外界認為,餘辛易和巴淵還沒死,至少巴淵和禹恩澤還沒有死。隻有這樣,他們才會再次行動,我們才有機會。”
喬沂辰連連點頭,這讓他看到了希望,還有機會破案的。
喬沂辰突然想起一件事:“對了,嶽彬羽的身份查清了。”
謝玉軒詫異地說:“嶽彬羽?”
喬沂辰左右環顧,壓低聲音,輕聲說道:“就是那個穿蓑衣的乞丐,他的真名叫嶽彬羽,是殿前司的人。”
謝玉軒嚇了一跳:“殿前司?他當的是什麼差?你別告訴我,我也不想知道。這個案子,我不會,也不能再給你出主意了。”
他當然知道殿前司,這是屬於皇帝的近軍,來頭太大了。
殿前司的人,怎麼會化裝成乞丐?被人殺死在福田院,案子的性質,突然就變了。
插手殿前司的案子,豈不是自尋死路,他才穿越過來,還想多活幾年,把身體搞好,過著燈紅酒綠的普通生活就行了。
喬沂辰急道:“伍都虞候對我期望甚大,還等著我查清此案,你可不能不幫我。殿前司偵知有金國密諜進入臨安,派嶽彬羽化裝成乞丐,企圖打入金國密諜組織,結果卻被殺死在福田院。這個案子,表麵由臨安府查,實由是臨安府配合殿前司辦案。”
沒有謝玉軒的協助,他不可能破獲此案。這個案子,表麵是他在辦,實則全靠謝玉軒運籌帷幄。
謝玉軒驚訝地說:“密諜組織?”
他是法醫,經常辦凶殺案、醫療糾紛案,間諜案由國安部門負責,他從未接觸過。
倒是看過不少諜戰劇,也看過很多諜戰小說,比如在起點看的《交鋒》、《後手》、《孤島諜戰》都給他留下過深刻的印象。
謝玉軒從沒想過,有一天自己也要參與間諜案。
如果嶽彬羽是殿前司的人,那餘辛易、巴淵和禹恩澤,包括靈兒,都有可能是金國密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