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玉軒是知道曆史走勢的,他明白,雖然韓節夫現在被掛了起來,可他是最終的勝利者。
謝玉軒希望,宋國不要內耗,特別是韓節夫掌權後,任人唯親,排除異己,為了鞏固權力,倉促北伐,最終落得個慘敗的下場。
如果韓節夫不那麼一意孤行,就算北伐失敗,至少他也不會在上朝時,被砍掉腦袋。
韓節夫的下場極慘,他死之前,還是平章軍國事,是整個南宋真正的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掌握著南宋的軍政大權。
然而,他死在,腦袋被送到金國,當成談判的必須條件。
要知道,當時宋國在戰場上,並沒有完全處於下風。
可宋國的很多官員,天生有懼金症,再加上金國密諜的提前密謀,使得金國在戰場上沒得到的,在談判桌上,輕而易舉就拿到了。
不得不說,這是宋國的悲哀。
謝玉軒既然來了,自然不想再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他不希望,這個民族,這個國家,再被異族蹂躪。
謝玉軒安慰道:“韓提舉,我們當時的計劃,也不是為了一己之私,現在嘉王登基,大宋的有了新主,氣象更新,必然會更加富強,就算官家不記得我了,又有什麼關係呢?再說了,我相信官家不是這樣的人,他隻是一時之間抽不出時間而已。”
韓節夫有些詫異地說:“你倒是想得通。”
謝玉軒與壽皇、現在的太上皇,以及官家,都有很大的機緣,怎麼心態就能如此平和呢?
他有從龍之功,一心想著至少要當個節度使,享受一下一方大員的樂趣。
而謝玉軒到目前為止,還是從六品通直郎,竟然能這樣想,這是多大的自信?
謝玉軒微笑著說:“我當時就是這麼想的,所以並沒有覺得失落和失望。我們做的事情,以後一定會被曆史記載,我和你也一定會在史上留名。還有什麼,比這更有意義呢。”
韓節夫突然問:“可大,如果給你一個工部尚書,你可願意?”
第一次接觸謝玉軒,他隻覺得,這是一個做蛋糕的,後來才發現,謝玉軒破案也很厲害。
然而,謝玉軒真正厲害的,是他麵臨大事的沉穩。
要知道,謝玉軒才二十出頭啊,似乎有著幾百年的智慧似的。
在謝玉軒麵前,他總覺得很無知。
謝玉軒搖了搖頭:“不願意。”
他的誌向不在宋國,而在整個天下。
韓節夫好奇地問:“那你想幹什麼?”
男人無非就是權和錢,謝玉軒已經很有錢了,開著春風樓,光是春風酒就能主他賺得盆滿缽滿。
謝玉軒說道:“我希望天下沒有戰爭,百姓能安居樂業。”
他希望用“間”,盡量避免戰爭。
如果“間”用的好,或許真的可以不用戰爭。
當然,北邊的蒙古正在崛起,不可避免會有戰爭的,他隻希望,戰爭的範圍能盡量少點。如果不涉及到南方的大宋,就最好不過了。
韓節夫問:“我想找趙相公談談,你能一起嗎?”
謝玉軒點了點頭:“當然。”
韓節夫說道:“明天晚上,我在府上作東,請你和趙相公小酌一杯,到時還請春風樓的大廚,能去我府上掌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