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玉軒輕抿了一口茶,這才看了董懿涵一眼:“有事?”
“恭賀謝通判上任,這是我董氏一族幾人的一點心意,還請謝通判萬勿推辭。”
董懿涵顫巍巍地從懷裏掏出一個錦盒,輕輕放在謝玉軒麵前。
“心意我肯定領,但東西,就不收了,拿回去吧。”
謝玉軒甚至都沒看那錦盒一眼,更不想知道裏麵是什麼。
對他來說,董懿涵的東西,那是絕對不能收的。
先不說他之前跟董懿涵矛盾,就算他能放過董氏,此時也不能收東西,否則,他成什麼了?
謝玉軒可以收薑胤燃的金子,那是為了讓薑胤燃安心。
但是,董懿涵的禮物,不管再貴重,他都不能收。
董懿涵苦笑著說:“謝通判要是不收,我心何安?”
謝玉軒義正辭嚴地說:“我剛上任,不管是現在,還是以後,都不能,也不會收下屬的禮物。”
董懿涵“撲通”一聲,突然就跪在謝玉軒麵前,並且重重地磕了一個頭,隨即痛哭流涕地說:“我知道以前得罪了謝通判,不管謝通判要殺要剮,我都認了。隻求通判,別怪罪我董氏其他人了。”
謝玉軒輕歎了口氣,董懿涵這個老狐狸,還真的能舍下臉麵,這種下跪磕頭的事,竟然也能做得出來。
要知道,董懿涵年近五十,可他卻能在自己麵前下跪。
不管是什麼人,此時都會心軟吧。
謝玉軒拿起茶碗,輕輕抿了一口,毫無表情地說道:“你先說說,你以前是怎麼得罪我的。”
他的神情波瀾不驚,完全不管董懿涵就跪在他麵前,甚至還有心情喝茶。
董懿涵說道:“謝通判剛來府治時,我當時瞎了眼,覺得你就是一個毛頭小夥,可以隨意糊弄。當時,還給謝通判派最累的活,押司該有的分利,卻沒給你。”
謝玉軒的反應,並不在他的意料之中。
他早就想過,一旦謝玉軒不收禮,就動之以情。
他五十歲了,比謝玉軒的父親還大,如果謝玉軒還是押司,他絕對稱得上是謝玉軒的長輩。自己跪在他麵前,這是要折壽的。
哪想到,謝玉軒處之泰然,還有心思問起自己如何得罪了他。
謝玉軒淡淡地說道:“這些事,我已經不放在心上了,畢竟,你在檔案室整理文書,也辛苦了。”
如何處理董氏一族,他與跟艾攸海交待過。
如果他們聽話,以後老老實實做事,那就留著。要不然,一腳踢出去。
畢竟,走了董氏這幾個人,新來的押司,也不會有多大的改變。
況且,董懿涵和董洪海,當押司多年,有些事情,還真得他們在才行。
董懿涵眼中泛著淚光,激動地問:“這麼說,謝通判不再怪我了?”
謝玉軒說道:“隻要你們以後老實做事,不要搞小動作,一心輔佐艾攸海。”
董懿涵驚訝地說:“就這麼簡單?”
謝玉軒說道:“當然不止,你給我找一個媒婆,我得求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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