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謝玉軒與韓節夫有這層關係,想給自已換個官職,還不容易嗎?
第二天,謝玉軒正準備去找韓節夫時,他卻主動到了有美堂。
這是謝玉軒的地盤,韓節夫來此地,更方便與他談話。
韓節夫咬牙切齒地說道:“可大,我發現我最討厭的不是趙汝愚,而是朱熹這個偽君子!”
謝玉軒故意問:“怎麼啦?他哪裏惹到你了?”
朱熹是趙汝愚請回來的,給趙擴當侍讀,整天大講“滅天理、滅人欲”、“正心誠意”的這一套。
這些道學的說辭,趙擴並不感興趣,隻不過礙於趙汝愚的麵子,以及朱熹的名望,趙擴才沒有趕走朱熹。
哪想到,朱熹越說越來勁,不僅講他的所謂學,還一頭紮進了韓節夫與趙汝愚的權力鬥爭中去了。
曆史上,朱熹可是被韓節夫趕走的。
韓節夫氣憤填膺地說:“這個老夫子,說我冒用內批胡作非為,將來必定會危及官家,這說的是人話嗎?”
韓節夫與趙汝愚原本是派係傾軋,期間還摻雜進去很濃重的意氣之爭,但到了朱熹的嘴裏,就變成了“君子”和“小人”黑白分明的對方。
這也是道學一貫的作風,凡是對道學舉雙手讚同的,都是君子。凡是敢對道學說半個不字的,那必定是小人。
在朱熹眼裏,韓節夫以“內批”冒用皇權,就是小人一個。
謝玉軒勸慰道:“這種迂腐之人,你跟他計較幹什麼?”
朱熹搞政治確實中怎麼的,但人家搞哲學,搞學術,那可是一等一的好手。
韓節夫說道:“那不行,我與朱熹水火不相容,他和他之間,隻能有一個人留在行在!”
謝玉軒說道:“像朱熹這樣的大儒,隻需要譏諷幾句,他就會惱羞成怒。”
自詡為君子,自然是一身正氣,要是被人譏諷了,那還能活?對他們來說,臉麵和道義,比性命更重要。
韓節夫歎息著說:“他那張嘴,我能說得過他?搞不好,我沒能譏諷他,反倒被他譏諷了。”
朱熹可是侍讀,這就是禦前講師,專門給官家講課的,他就算再能說會道,能說得過侍讀?
謝玉軒問:“那你打算怎麼辦?”
也就是從韓節夫趕走朱熹開始,南宋開始了黨爭,把道學定義為偽學,讓道學這一學術流派,徹底在南宋的地界內被禁止討論和傳播,實在很可惜。
不管什麼時代,一旦人們的思想被禁錮,就會出問題。
謝玉軒覺得,韓節夫日後北伐失敗,與他嚴禁“偽學”也有很大的關係。
韓節夫說道:“這不是沒辦法,想找你討個主意麼?”
他會的,都是陰招,損招,可也上不得台麵。
謝玉軒輕輕搖了搖頭:“這個……,我得想想,你要是扳倒了朱熹,趙汝愚一定會不依不饒,另外,那些信奉道學的群臣,怕是不會放過你。”
韓節夫說道:“我連趙汝愚都不怕,還會被他們?誰要敢替他出頭,我就收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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