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什麼時候說奇怪的話了!爹爹,當初是誰打我巴掌的您可還記得清清楚楚的吧?”紀婄的聲音突然尖利了起來,所有人的臉色都跟著不好了,在這個家裏的,誰不知道當初是紀玨打了她一巴掌,不過當初紀玨有理有據的再加上是將軍府的人其他人也不敢妄動她,如今紀婄成了太子的妃嬪,難道今天是特地回來一雪前恥的?
紀玨不禁有些擔心自己今天還能不能安然回去,好歹自己也是將軍府的大少奶奶,還有景紓這個外人這裏,量她也沒那個膽子吧。
景紓麵露異色,他心中暗自腹誹,原來玨兒還有這種時候?紀老爺還以為景紓的變臉是對這裏吵吵嚷嚷的環境不滿了,他倆忙製止住了紀婄,“好了好了,上回的事情不是已經解決了,你都已經是太子的妃子了,還這樣咋咋呼呼的,宮裏的嬤嬤沒教你禮數嗎!”
“哼!”紀婄忿忿的瞪了一眼紀玨,又讓她給逃過了,隻要有她在的一天,她一定會找機會把這個女人給教訓一頓的!
紀老爺趁著這個機會,招呼大家都坐了下來,紀玨跟她親娘坐到了最下麵的位置,而紀玨的旁邊則是另外一個不知名的姨娘。
紀婄和紀芸馨這兩個受寵愛的,自然是一個坐在紀老爺的身邊,一個則是坐在景紓的身邊,他們坐在上席之上。
她一抬頭,就察覺到了景紓探究的目光,順帶著目光望過去,那人的視線又離開了,紀玨沮喪的低下了頭,把玩著手裏的錦帕。
四姨娘用手肘撞了撞她,“女兒,怎麼沒見你的婢女跟過來啊?是不是春柳那丫頭不老實被你給趕出去了,要不要娘給你再找一個?”
紀玨實在是沒心情跟她扯淡,她幹巴巴的甩了一句去找你了之後又神情落寞的玩著手帕。
四姨娘眼神裏透露著興奮,“難道給我送東西去了?”
“你覺得呢。”紀玨白了一眼四姨娘,眼睛真是掉到錢眼裏去了。
“哎呀,雖說當初生了你讓我辛苦了這麼多年,不過現在我也算是時來運轉了,隻要要比那些連人都生不出來的人好啊。”四姨娘聲音不算太大,但坐在她們身邊的姨娘卻是真真切切的聽到了,幾個人嘴上沒說什麼,臉色卻十分的不好。
以前四姨娘可是他們笑話的對象,有娘生沒娘教的小孩能有什麼用處,沒想到如今竟然也飛上枝頭做鳳凰了,連帶著四姨娘的地位也在紀府水漲船高,他們這些沒孩子的姨娘,到老了估計也隻有淒淒慘慘的下場。
紀玨無所謂的笑了笑,她對紀府裏的那些事情都不感興趣,她這個已經嫁出去的人,除了每年需要回來一兩次以外,就跟這裏沒有任何關係了。
飯桌之上,男人之間難免就要喝酒,等菜都上齊了之後,紀老爺和景紓就喝開了,景紓雖然位高權重,但到底還是紀芸馨的相公,紀老爺的女婿,在這裏也沒擺起王爺的架子,表麵上倒也和和睦睦的一家親。
紀玨伸筷子戳了戳麵前的素菜,這菜的擺放位置都極有講究,靠在他們這邊的明顯要比對麵的那些葷素適宜的搭配差上許多。連這紀府裏的奴婢也都一個性子,趨炎附勢,誰在這裏的官大身份地位高,好菜就放在那人的麵前,剩下來他們這些就隻能默默的啃麵前的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