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桑落的話,章燾感覺自己的心碎成渣滓,粘都粘不起來。
她果然喜歡王佑安那樣的男子!
為了保留男人的最後一絲體麵,他憤而離席,頭也不回地走了。
直到他走,桑落才鬆了口氣。隻希望章燾以後別再來找自己。
正準備下樓回府,侍女孟冬急急忙忙尋了上來。
“姑娘,不好了。我與青黛方才在門口看到忠勇侯世子,青黛二話不說便衝了上去,我攔都攔不住。”為了跟章燾把話說清楚,桑落特意讓兩人等在樓下。
“呂獻陽?!青黛她人呢?”
孟冬指向窗外的一處,往那邊去了。
“咱們也快去。”
應舯將頭探出窗外,看到樓下嶽桑落帶著她的侍女乘車走了,問道:“你不去嗎?”
王佑安從方才的悸動中回神,反問道:“我去做什麼。”
“她在人前那樣誇你,章三娶她為妻都不肯,人家姑對你一片癡情,你一點感覺都沒有?”
王佑安不置可否。
應舯一時倒有些看不透他,於是繼續道:“那嶽姑娘可是追呂獻陽去了,你不怕她又被欺負?”呂獻陽再窩囊,到底是忠勇侯世子,嶽桑落一個女子碰上,難免吃虧。
王佑安看著窗外街市繁雜,將一聲歎息悶在心中,轉過來時麵上已恢複往日淡定從容,又變回那個溫遜謙和,看似多情實則拒人千裏之外的玉麵郎君。
“隨她去,不與我相幹。”
應舯看著他無奈道:“你就死撐吧。”
*
桑落一路追著青黛到了一處僻靜巷子。
巷子盡頭是一家酒肆。比起方才的天順樓,這裏更顯氣派與雅致,且比人來人往的灑金街,私密性顯然更好。
還未走進,就聽到拐角處有女子在嚶嚶哭泣。
是顧清裳。
此時正被呂獻陽護在身後,青黛倒在一旁地上。
桑落冷笑,看來蒙小五還是打得輕了。這才幾日功夫,呂獻陽這個癡情種子就能跑出來會他的白月光。
顧清裳哭道:“呂大哥,我約你在此,你怎的帶了旁人,是嫌清清最近還不夠丟臉麼?”
呂獻陽被女神哭得心都揪在一起,連聲安慰,“她就是個賤婢,怎配見你。快別哭了,我這就將她趕走。”
他如同天生長了兩張麵皮一般,對著青黛又是另外一副咬牙切齒的嘴臉,“快滾,別再讓我見到你。”
眼看呂獻陽又要上前推搡,桑落拐出來擋在青黛身前,“敢問世子,我這丫頭今日又如何得罪你了?”
呂獻陽沒想到斜刺裏會冒出個人來,看清是桑落後,一時有些訕訕。
上次西山的事,讓他在桑落麵前,有些慚愧又有些道不明的卑怯,愣在原地不知該說什麼好。
不由自主回頭看向身後的顧清裳。
顧清裳暗罵呂獻陽窩囊,麵上卻仍舊是一副嬌怯怯的模樣。
“呂大哥,清清有些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