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問你們，查得怎麼樣了！”
“回張爺，昨晚鋼鐵廠一切正常，所以我們、我們初步懷疑是零件老化……”
“零件老化？”張餘梁手指在輪椅扶手上麵敲打著。
“是哪個零件老化可以讓整座高爐都倒塌？還是說就這麼巧所有零件都老化了？更巧的是兩座高爐的零件都老化了？嗯？”
最後的“嗯？”簡直是在手下甲和手下乙心上敲打出的問號，讓他們心不住顫抖起來。
“回、回張爺，這個還在調查中……”
“很好，我期待著你們給我一個滿意的回答。”
張餘梁說完便讓司機帶他離開，他又陸續來到紡織廠和船廠。
紡織廠內空空如也，楊經理戰戰兢兢地站在張餘梁身邊，低著頭等待著張餘梁的怒火。
“新定的機器最快什麼時候可以到？”
“回張爺，我已經跟寧市那邊的老陳溝通好了，讓他們盡快送過來，他們說最快也要三天。”
“三天……”張餘梁沉吟著，楊經理盡力穩著自己的呼吸，不吵到張餘梁思考。
“最近工廠有沒有什麼可疑的人？”
“回張爺，昨天我已經將所有工人都問了一遍，他們的上下班跟記錄一樣，一切正常，晚上值夜的人也是沒問題的。”
“人沒問題，但是東西卻不見了。楊經理，你覺得我張餘梁是傻子嗎？”
“小的不敢！張爺，給小的一百個膽子都不敢欺騙張爺您啊！小的這就去再調查一遍！”
“三天，我給你三天時間，新機器到之前一定要把這件事查清楚。”
“是，張爺！”楊經理恭恭敬敬地接受指令，但是心裏卻在發苦。
天知道他有多想搞清楚真相啊，這麼多機器一夜之間不翼而飛，而且一點動靜都沒有！
張餘梁感覺要被這些蠢到爆的手下氣死了，他深呼吸幾下，又來到了被燒得隻剩廢墟的船廠。
船廠的工人正在清理廢墟，手下丙和手下丁本來還不耐煩地催促工人動作快點，一看到張餘梁來了，立馬慫了，以最快速度過來表忠心。
“我隻問你們一句，放火的人找到了嗎？”
手下丙和手下丁神僵硬，互相對視了一眼，不敢開口回答。
“說話！”張餘梁加重語氣，嚇得兩人跪下了。
心理素質太差了。
沒辦法，他們之前就是小囉囉，鍾贏死後，手下甲和手下乙上位，把他們提了上去，這還沒享受權利的快感，就先體會了被問責的忐忑。
手下丙狠狠閉上眼，大聲回答：“回張爺，還沒有！”
那理直氣壯的語氣，讓張餘梁氣得不輕。
“廢物，都是廢物！我養著你們就是讓你們這樣來氣我的嗎！再找不到放火的人，你們就自己提頭來見我！”
張餘梁走後，手下丙和手下丁互相攙扶著起來，雙腿不停地打顫。正在幹活的工人都在偷笑這兩個狐假虎威欺軟怕硬的小囉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