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舒終於有反應了,滿臉嘲諷地看著覃朗。
“怕我知道會離開你,但是下手殺我卻毫不手軟。覃朗,你自己聽聽這話有沒有邏輯?”
覃朗卻因為季舒的嘲諷爆發了。
“是因為你一直看不起我!”
“我怎麼看不起你?跟你談戀愛結婚是看不起你?出錢給你搞健身房是看不起你?每個月給你爸媽兩萬塊還照顧你三個姐姐的家庭是看不起你?在知道你一聲不吭花了三千萬之後還不跟你離婚是看不起你?
覃朗,你的標準可真是與眾不同,早知道你喜歡我高高在上對你不理不睬的樣子,我就不用一直委屈自己啦。”
“你終於說出口了!季舒!你一直覺得自己很委屈!我那麼愛你,我對你那麼好!為什麼你就是要對我區別對待!”
覃朗幾乎是撕心裂肺地吼出來,在狹小的審訊室裏餘音回蕩。
“你搞搞清楚,是你自己一直心裏不平衡,難道要把我們季家所有財產都轉到你名下這才叫平等嗎?你這麼自卑,又為什麼還要找跟自己經濟基礎如此不對等的女生在一起?
我從來沒有說過你們覃家一句不好,就連你父母跟三個姐姐貪小便宜,總是明裏暗裏讓我給他們買這買那的,我也沒在你麵前吐槽過吧?要是我真的看不起你們家,那我季舒何必非要跟你結婚?我犯賤嗎?
覃朗,明明是你自己的錯,你卻非要推到別人身上,從來不反思自己。就像現在這樣,我才是那個從鬼門關回來的人,你卻演得跟受害者一樣,讓人看了都反胃!”
覃朗第一次看到這樣的季舒,簡直是指著他的鼻子在罵。他一臉頹然地坐回椅子上,眼神空洞。
“那天我坐在車裏,看著鯊魚追著你,將你的右腿撕咬下來,那一刻我的心前所未有的暢快。覃朗,這就是你的報應,老天是公平的,不會總看著一個壞人得償所願。”
季舒笑了,一如既往地笑靨如花,笑得覃朗頭皮發麻,徹骨的寒意從頭到腳,讓他忍不住顫抖起來。
“為什麼......”
“為什麼?這句話應該是我問你吧?但是現在答案已經不重要了,你就等著在牢裏坐到死吧。”
季舒起身出門,頭也不回。覃朗隻來得及看到她的背影。
警察再次進入審訊室,讓他老實交代一切。
覃朗看著桌子發呆,看到警察都不耐煩了,他才緩緩開口。
“我什麼都不會說的,你們有什麼證據就盡管告我吧。”
這次警察沒有再逼問,直接說了一個字“行”,便起身離開,讓人將覃朗帶回拘留所。
當天夜裏,覃朗做起了噩夢,夢裏他變成了季舒,先是被人販子看去雙手雙腳做成人彘,供給一些特殊癖好的人觀賞。
等他快要撐不住的時候,將他的器官全都挖了出來,一一賣了高價。
夢裏麵的疼痛十分強烈,覃朗一度要痛死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