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事不足敗事有餘,葉正幾乎咬牙切齒的批評道。
忽然意識到現在的牙齦極易出血,愣是吸氣呼氣讓自己平緩,憋著不發作。
在場的幾個人,也知道葉正現在火大了。
“還是大公子膽敢跑老虎嘴邊拔毛。”
“太歲頭上動土。”
“明嗆暗罵,這是罵誰呢?”
……
幾人的心思還有幸災樂禍的表情都收攬在葉正的視線當中,更是火上加油。
現在他們都敢在自己麵前奚落,背後還指不定如何笑話自己。
這都是那個該死的孽子做的好事。
把那個野種當寶,他們這些是阿貓阿狗?他如何敢?
更是不把他這個父親放在眼中。
被子下起伏的胸膛壓根掩飾不住,葉正招呼一邊侍候的護理把床搖高。
清場不現實,更是落實自己心虛,讓人平白看了一場家醜。
看了眼李木,心領神會,走上前幾步,把事情的緣由都交代清楚。
葉正是從幾個子弟口中知道葉餘幹的好事,也沒說什麼,直接要求葉瀾去解決兒子犯下的錯。
即便是一個野種,他們也理應把孩子當人看。
私下如何不喜歡,事情已經傳播出去,明麵上他們也要做到大公無私。
把孩子推下水,這件事情確實十分的不道德,做得太有損名聲。
本以為葉瀾帶著人上門道歉,誰知那個蠢貨不但沒解決好事情,反而被人反咬一口。
“葉餘呢?”
他是想直接呼喊一句:葉餘那個蠢貨呢?
有損他的形象,忍住發作。
“在家。”
“那是準備包庇到底?做錯事還敢讓長輩出麵?簡直就是恬不知恥。”
紮著針口的手都不自覺地拉扯,頓時回血,候在一邊的護理連忙固定好。
他最忌諱的就是葉家的小輩們仗勢欺人,反而每人都學了會,甚至是青出於藍勝於藍。
他如何不知上梁不正下梁歪,隻不過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說葉正治下不嚴也沒錯,他自己家的小子以前不也是同樣的貨色。
這未免有點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他自己也沒有任何立場批評別人的家教。
現在被自己的失敗品當眾揭穿才讓他如此窩火。
就好像孩子指責父母:子不教父之過。
學生指責老師:教不嚴師之惰。
他做不到厚顏無恥,葉正就是如此一個矛盾體,年紀越大反而越是矛盾。
其他人當然是非常樂意看到葉瀾這邊犯錯,仗著自己是葉董事長的親妹妹。
仗著自己親哥的身份還有丈夫是公司管理層,每天到公司巡查,像太後出巡的樣子。
在公司裏麵指手劃腳,指點江山。
最無奈的就是把自己的二世祖塞進公司,大學沒畢業就這麼迫不及待地想要占據一席之地。
讓一班公司員工無從下手,敢怒不敢言。
現在他們都是上來告狀了。
看著事情並沒有他們想象當中的那般艱難,要告的主做錯了事,更是讓他們找到突破口,現在添油加醋反而更加有利於他們。
“事情的經過還有調查結果如何?”
這件事情李木昨晚就跟他說過了,他也知道一個大概,清楚知道自己那個外甥是個什麼德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