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被葉海這般侮辱奚落,這次她反而淡定了點,沒有立即反駁,也沒有破口大罵,仿佛勝券在握,看著小醜蹦躂的樣子。

很是得意,就連骨折戴著護頸套也無損她的囂張氣焰。

坐在豪華舒適的沙發上麵,原本一雙長腿架在茶幾上晃蕩著,頓時一收。

“葉海,別以為之前的那些事我不知道事你幹的嗎?”

咬牙切齒,葉海都能清晰聽到她的磨牙聲。

“我們要憑證據說話。”

“葉海,以後有你哭的時候,等我把小寶的撫養權拿到手,還怕沒機會見到你哭嗎?哈哈哈。”

“各憑本事,拭目以待,好好抓住你今生唯一的金主,抱好他的大腿,不然你也是打回原形。”

葉海說完沒等她那邊破口大罵就自己掛掉電話。

兩人單單打打實在太沒意思,上麵有多熱鬧,坐在下麵的他就有多心煩意亂。

今日打雁,卻被雁啄。

他覺得自己今天十分可笑。

沈月剛才的說法勢必是已經決定好要搶小寶的撫養權了。

他痛心又吃虧,他和小寶不是親生父子,這個事實讓他難以接受。

隻要沈月抓著這點不放,自己無論是在物質上還是血緣關係上,他都輸了。

他這次又該如何反擊呢?

第二天,葉海就辦理了出院手續,他該做的,不該做的都已經做完了。

呆在療養院裏麵,每天都是錢,昨天出去一趟,他也感覺到自己身體已經慢慢恢複過來。

回去總比待在醫院裏麵要強,好好修養一段日子,總該會好好的。

其次更重要的就是,以免夜長夢多,自己做的那些事總歸不是太光彩,也預防他們繼續找自己的麻煩。

果斷就選擇辦理出院手續,就連院方在他的強烈要求下,沒有強留人,畢竟換了一般的醫院,他都可以出院了。

而不是在醫院裏麵呆了差不多一個月時間。

支付完後麵的費用,他就戴著小寶悄聲無息地回家了。

自然後麵去找他麻煩的人,他都沒見過。

他們原來的那個家上次經過打砸之後就不成樣子了,出入都不少的鄰居指指點點。

甚至偶爾還有記者好事者上門采訪試探,擾得他心煩意亂,不能好好修養。

在合同期滿之後,他還是選擇帶著小寶搬離了這個地方。

選擇了一個離學校不遠的安靜小區生活,一套二層高的小洋房。

當初葉海在這一帶找房子的時候,因緣巧合找到的。

房子的所有人是一對年老的夫妻,孩子都在外麵工作定居,他們舍不得原來的生活環境和對新環境的不適應。

回絕了孩子們的邀請,兩個老人住的一套,還有一套空著。

看著葉海帶著一個孩子,在炎熱的夏天獨自一人穿梭找房子,就這樣定了下來。

小寶和葉海換了一個新環境,心境什麼都不一樣了。

小寶學校快要放暑假了,這天放學在學校門口遇到了李木。

百密一疏,他們搬了家,可是學校是當初李木幫忙辦理入學,他都忘了這茬。

兩個人就這樣在學校門口相遇。

壓著鬱悶無奈的表情和李木揶揄的神情,他還是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