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古怪醫館(1 / 2)

漫漫長風,莽莽黃沙,仙路煙塵,求仙問道...

蒼翠延綿的山脈,連接著無垠的碧藍雲天,溫柔的陽光和煦回風,輕柔的撫摸大地,在這片種族林立,百家爭鳴的廣袤大陸上,無聲無息間,正在上演著天道輪回的又一慕景象,有情,抑或無情,千古的命題,又有誰能開解,這降世的天罰,是否代表著天道的運轉,不足為後人傳...

君臨天下,龍騰萬裏,諸子百家,夜盡天明...

喧囂的集市上,熙熙攘攘,利來利往,販夫走卒的吆喝,跑江過海的幫會,樸實的農耕女織,千篇一律的生活,洋溢著人們對生活無比的向往和希望。

距離衡陽城數百裏外的一個簡樸的小村落,殷實的農戶過著自給自足,無憂無慮的生活,縱使他們沒有豪門的驕奢蘼華,也沒有財閥的大富大貴,每天迎著朝陽,進入山林裏,呼吸著清新的空氣,偶爾能有豐足的收獲,能夠讓家庭裏的婆娘和崽子安安穩穩的過上三五天快活日子,有肉吃,有酒喝,便是他們心中最滿足的願望。

村落裏,大大小小隻是建著一二十戶普通的農家小院,不過在村裏的深處,卻有一家特別的院落,茅草裏蓋著褪了色的磚瓦,門前的笙旗雖然破舊,但卻依稀可以看到其上的一個藥字,在這旌旗的身後門框書著一幅楹聯裏,上麵鐵劃銀鉤的刻著蕩氣回腸的古樸隸字:

“一點靈心通素問,鷹擊長空騰九天。”

這無比自信的十四個飽墨大字,詞意卻是一點不通,而更奇怪的是,在古樸的門上匾額處,卻是金戈鐵馬的勾勒出“龍戰於野,王不留行”八個大字。

這一幅完全不成正比的對聯,若說因為中藥草裏有一昧鷹樸子而門框上的上下聯還能夠有牽強附會的形成一些聯係的話,那麽這橫批卻真的是風馬牛不相及。

不過村子裏的樸實村民早已習慣,如果進入這家醫館的話,那麽就算是外鄉人,也會知道這亂七八糟的對聯究竟是怎麽一回事,因為這根本就不是一家正規的醫館,最起碼它沒有營業執照和衛生許可證。

在這家醫館的院落裏,一個身著青衣補丁,外褂灰襯無袖衫,樣貌清秀,顴骨還顯示著點點稚嫩之氣,方才隻十一二歲的外傅幼學之齡,神色專注的男孩正坐在一爐燒得鼎沸的藥爐前生著火,有時在藥爐內放進一些藥材,卻是投入非常。

這正在熬煮藥材的幼學之子,雙眼緊緊盯著麵前已然燒開,散發著嫋嫋藥香的藥爐,那專注投入的神色,讓人懷疑就算是此時山洪爆發泥石翻湧,都可能都無法影響他哪怕是一絲一毫的分心,眼睛閃爍著那種執著的光芒,凝視久了,會讓人由心底裏自內而外生出一抹寒氣,那是一種對固執到瘋狂的恐懼,那是深入骨髓的瘋狂。

眼睛裏的光芒是那麽耀眼,那麽令人恐懼,可見,這幼學之子對麵前的這爐藥材是多麽的注重,可奇怪的是,就算此時這個藥爐裏的藥材已經煮沸,他依舊沒有停止對這爐藥材的熬煮。

右手添著爐內的火力,一邊的左手不停閃動,來回的在地上置放著的數昧,乃至十數昧藥材來回閃動。

每一次都在煮沸到蒸發的藥爐裏恰到好處的添上所需的藥材,或錢或兩,一點不多,一點不少,抓取之間間隔的時間差都被卡的絲毫不差,那嫻熟的手藝,遠超諸多發須皆白的百年字號,讓得人們不得不懷疑他那隻有十一二歲的真實年齡。

右手拿著一把有些崩散破爛的蒲扇還在不停的扇動,似緩似急,忽緩忽急,手腕轉動間,那奇藝的扇動頻率讓人眼花繚亂,目眩神迷,不由自主的生出一股暈眩感,卻又心甘情願的的陶醉於在陽光的照耀下劃起的道道殘影。

偶爾停下這少年也會停下右手,卻是往藥爐裏再度火上澆油的添上一把木柴,讓爐內的火燃燒的愈發的旺盛,可他的身上,早已被這騰騰的火焰熱量炙烤的滿頭大汗,頭發和額頭粘連在一起,發梢上,滾滾的汗珠順著眉間滴落而下,劃過有些青黃瘦弱,但充滿剛毅的麵龐,在顎頸彙聚,而後滴落下,打在地上發出滋滋的熾熱炙烤之聲,儼然已經彙聚成了一窪小水坑。

青煙搖曳而上,被這灼熱的高溫扭曲,撲打在他的身上,背上,前胸,早以被這洶湧的熱汗打濕了一片又一片。

放眼望去,卻是滿屋子的狼藉,人參與當歸橫七豎八的放在一起,何首烏和幹柴一起堆在牆角。

卷曲的蛇蛻,斷開的白跟...藥材五部,草穀菜果木,藥石五種,山毒水蔓石,如同強盜過境一般滿屋子都是亂撒亂放的中草藥,隻有他所精心選取的藥材,是有排列規律的在他的左手邊呈弧狀排列。

可臉上認真的神色,絲毫不因這外物的一切而影響,即便在差的環境,也無法成為他失敗的原因,因為少年深知,往往通往成功路上的最後一步,就是黎明前的那抹黑暗,忍過去,是一片溫暖的明亮,忍受不過去,就隻能永遠**在無盡的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