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眾諸侯舉行了盛大的定盟儀式,隻見那築台高兩丈有餘,一共三層,四周插滿了小旗子,約有四五十麵,上建白旄黃鉞,兵符將印。袁紹整理好自己的衣領,調整一下狀態,慨然而上,焚香,祭拜:
漢室不幸,皇綱失統。賊臣董卓,乘釁縱害,禍加至尊,虐流百姓。紹等懼社稷淪喪,糾合義兵,並赴國難。凡我同盟,齊心戮力,以致臣節,必無二誌。有渝此盟,俾墜其命,無克遺育。皇天後土,祖宗明靈,實皆鑒之!(不複製這段我寫不出來,見諒。)
讀完之後,眾諸侯歃血為盟,陶商在後麵看到他們一個個的拿到劃拉自己手腕子,看著都滲人,歃血之後眾人還要把血酒喝下,陶商非常擔心自己老爺子的身體,這群諸侯沒有幾個長命的,萬一在有啥傳染病可咋整,以後離自己家老爺子也遠一點,霸業誠可貴,生命價更高。
一切結束以後,眾人升帳而坐,左右兩側按照爵位和年齡坐下,袁紹頓了頓,說道:“紹雖不才,既承公等推為盟主,有功必賞,有罪必罰。國有國法,軍有鐵紀。各宜遵守,勿得違犯。”
眾皆曰惟命是聽。
袁紹繼續道:“依照前日軍令派屬,各位諸侯各自駐紮處點兵,約定時日,三路出擊,直取滎陽!
“諾!”
即將散帳,陶商恨不得立馬跑回去,隻見陶謙慢慢悠悠的起身,與周圍諸侯寒暄,陶謙不走陶商也不能走,陶商都想把陶謙抗走。卻見曹操徑直走了過來。
陶商看見曹操走來,頭上開始出現冷汗,也不得不強顏歡笑,同時腳步也在偷偷的向後挪動。
“陶刺史。”曹操對陶謙拱手道。
“哦,是曹將軍啊,曹將軍真是國之棟梁啊。”陶謙見是曹操,笑著回答道。
“陶刺史過讚了,恭喜陶刺史有如此佳兒,陶家未來可期啊。”曹操看著陶商,溫柔的說道。
陶謙一看是問自己兒子的,剛才陶商又再眾諸侯麵前為自己增臉,以為曹操是來結交陶商的,於是很自豪地開口道:“正是犬子,不知曹將軍找犬子何事啊。”陶商看著陶謙那一副自得的樣子,艱難的咽了一口唾沫。
“哦,是這樣的,陶刺史看到曹某身上的傷了嗎?”曹操撩起自己的衣袖,給陶謙看自己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曹將軍這是如何傷的,看這樣子像是被人打的,何人這麼猖狂敢傷我大漢棟梁,本刺史定當稟明天子,請旨誅其九族。”陶謙義憤填膺,那拐棍敲得的震天響。陶商現在已經是滿頭大汗,仿佛聽到了那一曲在遙遠的非洲大陸的歡快的音樂。
“哦,曹某這傷啊,是那天在酸棗縣城,被令公子派護衛打的,哦,那護衛名叫典韋。”
陶謙緩慢的轉過頭看向陶商,陶商急忙道:“這,曹將軍,您一定是認錯人了,我跟您不熟,真不熟。”曹操此時也是一拱手道:“刺史大人,這請旨就免了吧,曹某人一項寬宏大量。”
陶商此時心裏無比坎坷,你說你寬宏大量?這堂堂魏武帝怎麼能如此睚眥必報呢。隻聽陶謙大喝一聲:“逆子!”那虎頭拐杖當頭劈下,那呼嘯聲中陶商仿佛看到了一抹殘影,那是一把鐫刻龍頭的大刀,透露著寒芒。
“啊!!”
中國人自古以來看熱鬧就沒缺過人,陶謙也是氣瘋了,直接給陶商開了一對龍角,陶商也不能躲也不能還手,隻能硬抗。別問,問就是物防不夠。
事後陶商揉著腦袋,心裏想著怎麼找機會報複曹操,來到了一處軍營中一處較安靜山坡,陶商見周圍無人,便也躺了下來,怔怔的望著天空,也不知道自己後世的父母怎麼樣了,是否因為他的失蹤而茶飯不思,身體是否安康,想想自己後世也沒有孝順過自己的父母,陶商的眼角漸漸出現了淚光。
“可惡!”隨著這一聲,也將陶商的思緒拉了回來,隻見一個少年,年齡和陶商差不多,用腳踢著一塊石頭,在那裏憤憤不平,隻是,這臉上怎麼那麼大一個手印呢?
陶商本著人才蠢材廢材都要接觸一下的想法,起身拱手道:“閣下可有什麼煩心事,莫不是也被老爹揍了?”
“你?你是犄角人?”那少年看著陶商道。陶商滿臉黑線,本來自己也是心情不好出言道:“閣下莫不是巴掌人?”少年此時反應過來,於是躬身賠禮道:“策失言了,還請閣下海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