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如此神威,旦夕之間已得青州,而父親將來攻克公孫瓚亦是勢在必得,河北四州大統在即,大哥在父親回師之前,何不錦上添花,拿下徐州,以為慶賀?”逄紀在旁邊,本來是狀若無事的喝著熱水吃著酥點,突聽此言,嚇得一口直接沒嗆死。他用旁光掃視著袁尚,心下暗自埋怨。
這混賬小子奉命督軍之時答應我甚來,不是說不好了不去招惹陶商的嘛!
可當著袁譚的麵,逄紀實在是不好意思說袁尚的不是。
袁譚聞言,略微露出了遲疑的神色。他此番奉命攻打青州,得到的將令隻是攻克青州全境,卻沒有讓他出兵徐州。
其實在袁譚的心中,他也是有出兵徐州的意思的。畢竟陶商年紀輕輕,便位列漢朝年輕一輩之首,袁譚心中多多少少是沾點不服氣。
他也算是力能搏猛獸的猛將,且出身名門,在潛意識裏還是很在意風評的。
我差什麼!
袁尚見袁譚露出了遲疑之色,心中明白這事有門,隨即感慨道:“小弟僅僅隻是一個提議而已,大哥若是不願意,那便算了……唉,這事怎麼說呢,大哥害怕也是正常的,畢竟那那陶商雖然年輕,但也是能和父親相提並論之人,咱們這些小輩份的,哪個是他的對手?”
一聽這話,袁譚頓時有些受不了。他本就是一個心氣較高的人,且自幼崇兵尚武。在心性上,說的好聽點叫性情耿直,說的不好聽就是勇而無謀。袁尚的激將法對於別人或許不好使,對他大哥來說卻是正中下懷。
袁譚哼了一聲,道:“誰說我怕陶商?區區一介豎子,何足道哉!三弟你休要小覷於我,且看為兄如何拿捏陶商!”
袁尚聽到這心中狂喜。袁譚這廝真是太配合了。他略作沉吟,對袁譚道:“聽聞泰山賊中的昌豨,吳敦等人已經自立,並驅兵駐紮於泰山郡,琅琊國與我青州之間的阻隔屏障已失,此番正是兄長用武之時也。”
袁譚一抬手,擋住了袁尚的話頭,道:“此事我自有籌謀,不勞三弟操心。”
袁譚如此專橫,在自己麵前擺上司的譜,袁尚心中很是不爽,但卻也沒多說什麼。又隨意的說了幾句話之後,袁尚隨即退了出來。
逄紀也隨著他一同出去。剛一出門,逄紀便很是不滿的對袁尚道:“三公子!當初離開鄴城來青州之時,你答應我甚來?不是說好不招惹陶商的嗎?你如何卻又……”
袁尚無所謂的擺了擺手,道:“逄公,我與你當初說的是我不招惹陶商,如今是我大哥要戰,與我有甚關係?”
逄紀氣的直跺腳:“你大哥要戰!那不也是你攛掇的?回頭他告到大將軍那裏,不還是你的過失?”
袁尚一挑眉:“剛才的廳堂裏,除了你便是我,哪個能夠證明是我攛掇他的?”
逄紀聞言頓時一愣。這小子……這是啥意思?讓我作偽證?太不仗義了吧!
看著逄紀目瞪口呆的表情,袁尚笑嗬嗬的道:“明白了吧?有些事不用那麼較死理,等回頭袁譚出兵徐州的時候,你我再暗中上書稟明父親,就說袁譚獨斷專行,旁人苦勸不聽,坐實他自行出兵的行徑,到時候他便是反咬了一口,父親又焉能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