逄紀還沉浸在回憶被扔下馬車的慘劇中而不能自拔,聞言奇道:“什麼該怎麼說?”
郭圖一翻白眼,然後隨即趴在逄紀的耳邊,細細的對他陳述了一遍自己的想法。
逄紀的眼睛頓時亮了,但同時麵色也有點發白。“這麼做,是不是有點太不地道了,回頭袁尚就是回來了,在大將軍麵前,很有可能也翻不了身啊。”
郭圖陰笑道:“難不成,你還想讓他回來,壓在咱們這些人腦袋上不成?”
……
逄紀隨著許攸回到了鄴城,在中途見過了袁譚和郭圖
袁紹一聽說許攸隻把逄紀一個給領了回來,而沒有帶回袁尚,心中很是不高興。
許攸對其回報之時,袁紹的言語中盡是深責許攸之意。不過許攸很顯然並沒有把這事當成一回事。
他不慌不忙的聽完了袁紹的斥責之後,才開始對袁紹詳細陳述了這趟去往徐州的具體情況。
當談到袁尚之事的時候,許攸為了不彰顯自己的無能,也是為了盡量把問題牽扯到自己曾受過糜竺賄賂的這件事上,隨即對袁紹打了個馬虎眼。
許攸露出一副悲痛的表情:“主公,在下在彭城,曾切實的跟陶商討論過三公子的歸屬之事,隻是無論在下如何逼問,陶商那奸賊就是不正麵的回答於我,甚至連他想要用三公子在主公這裏交換什麼也不跟我說,此事個中著實蹊蹺,實是令許攸無解,還請主公恕罪!”說罷,雙膝跪地,磕頭如搗蒜的叫屈。
袁紹聽到這,也不由得有些疑惑了。若是許攸說的是真的……那陶商抓住了袁尚,還不拿袁譚來跟自己談交換條件?此事為何?
就是純粹的想替袁某養兒子?姓陶的不至於這麼閑的吧,那確實是我兒啊,年齡上也對不上啊……
郭圖見許攸如此配合上道,心中更是高興,他也不管許攸此言是真是假,急忙抓住機會出班諫言道:“明公,此事不難弄明白!逄元圖在徐州被陶商羈押了三個月,雖屬俘虜,但以陶商的仁德之名,未必會對他實施囚禁,他想必對個中之事多少有些耳聞,主公欲知真相,不妨問問他便是了。”
袁紹猛然醒悟,一拍腦門道:“此言有理!速喚逄紀來!”
為了彰顯自己的大度、體貼和恩寵,逄紀回到鄴城之後,袁紹並沒有讓他第一時間前來拜見,而是先遣其歸家,以全與家人分別之苦,隻是單獨會見了許攸。
但是這會兒,事關袁尚的生死,袁紹卻也裝不得大度了,必須將逄紀招來問話。
去傳令的侍衛走後不久,便見逄紀匆匆忙忙的跑入廳堂,對袁紹參拜行大禮道:“逄紀見過主公,得蒙主公天恩,紀方得意脫困賊首,主公之恩義,紀此生實無以為報,隻能盡效犬馬之勞!”
袁紹上下打量著他,道:“元圖受苦了……你這次失手囫圇,在徐州過的如何?”
逄紀四下看了一圈眾人,當他的目光與郭圖有片刻交集的時候,卻見對方幾乎是不留任何痕跡的衝他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