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動用人脈來勸說你,不知道你有什麼方法來化解?
當然,我們現在純屬討論,你也不必緊張。”
吳楚之心裏暗罵,討論個錘子!
說的好聽是討論,其實你這就是赤裸裸的威脅!
不過他也沒有露怯,這事兒在雄小鴿說出口之前,他就想好了對策。
他撓了撓頭,衝著雄小鴿憨厚的笑著,“雄總放心,我明白,隻是討論而已。
您也知道,我是燕大的學生,還沒走上社會,自然如果有什麼事,肯定會找學校。
我想,如果我把公司名字前麵套上一個燕大,他們一定會非常高興的。
說不定還會給我一個三好學生,是吧?”
雄小鴿想罵人。
去特喵的的還沒走上社會!
去特喵的三好學生!
自己千算萬算,沒算到還有這招。
真逼急了,吳楚之玩上這麼一招,反而比接受IDG投資更顯得思想正確。
雄小鴿深吸了一口氣,壓下了心中的惱意,緩緩的開了口,“小吳,你別誤會,我是真看好你的,真想投資你。
我是想我們攜手一起,相互成就,書寫一段傳奇來。”
吳楚之坐直了身體,看著雄小鴿的眼睛,正色回話,“雄總,我對您是充滿了尊敬和敬仰的。
您若不嫌棄,我們可以成為忘年交。但投資……我隻能拒絕。”
雄小鴿苦笑一聲,“既然是忘年交,你就改口叫一聲雄哥,或者老雄也行,我現在隻想知道一個原因,為什麼你這麼抗拒投資?
以你的股權結構而言,從一開始你設立公司,那三個有限合夥企業的設置,擺明了就是做好了融資的準備。
但現在你又在拒絕資本的介入,這是我現在完全想不通的點。
我相信不是錢的問題,因為IDG已經出的夠高了。這筆錢你拿著可以啟動任何項目了。”
吳楚之點點頭,“老雄,你開出的這個價格其實已經遠超我的心理預期。坦率的說,我拒絕的不是資本的介入,我拒絕的是IDG的介入。”
雄小鴿怒了。
啥玩意兒?
你單單的就是拒絕IDG?
這麼看不起我們?
這完全是當麵罵人啊!
見雄小鴿神色變了,吳楚之拍了拍他的膝蓋,“雄哥,聽我說完。”
雄小鴿沒吭聲,從包裏掏出一包煙,點燃後扔在桌上,盛怒之下還是保持著基本禮貌,示意吳楚之自便。
吳楚之想了想,還是沒有伸手。
小心駛得萬年船。
他摸了摸鼻子,“雄哥,我隻是單純的拒絕國外的資本。”
雄小鴿一聽,便沒了投資興趣。
他完全沒想到吳楚之是個這麼極端的人。
在他看來,吳楚之這樣做,格局小了。
隻有擁抱世界,才能走向世界。
雖然熄了投資的心,不過望著吳楚之還稚嫩的臉龐,雄小鴿還是想勸上幾句。
“小吳,我下麵的話,你就當做一個朋友的話來聽,不代表IDG的意思。”
吳楚之理解的點了點頭。
雄小鴿深吸一口煙後,埋下頭思考著,待煙氣散盡才抬起了頭,
“小吳,你知不知道為什麼我們國家要引入IDG這樣的國外資本,又要讓國內最好的企業到海外去上市?”
吳楚之點了點頭,“因為我們窮!隻能用國外資本的錢來發展自身,借雞生蛋。
我們最好的企業,國內的資本市場太小了,連我們自己的一桶油、一支煙都承受不起。
所以國家隻能讓最好的企業去海外上市,同時去取信別人,獲得市場主體的承認,推進世貿談判。”
其實華國股市最初的作用就是幫助國有企業脫困,但市場太脆弱,圈不到錢了咋辦?
去老外那裏圈!
世紀初的時候國內市場是資本短缺,找不到那麼多投資者,去海外融資是一個艱難但現實的選擇。
老外也不傻,華國第一撥兒國企出海的時候,雖然公司治理、戰略規劃、財務管控等等都不盡人意,但都是華國各個行業裏的第一名,潛力巨大,因此也獲得不少長線投資者的認可。
雄小鴿聞言卻怒了,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震的桌上茶杯一晃,旁邊的裴蘇蘇也是嚇了一跳。
“你小子既然知道,你為什麼還要拒絕國外資本!能薅國外資本主義羊毛的事,你為什麼不做?
以你的商業嗅覺,我不相信你會就此止步,不再擴張,不再開辟新的戰場。
老弟呐,這可是4000萬美元呐,國內哪個資本能像IDG一樣,這麼痛快的給你?
還是說,你覺得你可以慢慢的趴在國內市場上,通過吸老百姓的血來壯大自己?”
雄小鴿的話,讓吳楚之有點驚詫,但仔細想想也不奇怪。
畢竟雄小鴿是前世唯一獲得官方表彰的外國投資者,他始終是堅持‘洋為中用’的資本引入者。
也難怪官方給予了他“開放四十人”之一的榮譽,就連前世的大長老也盛讚他擁有一顆熱愛祖國的赤子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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