陡然聽到‘破冰’這個詞語時,單純的王冰冰還沒反應過來。
她挑著那兩道精致的眉毛,歪著頭疑惑不解的望著他。。
‘破冰’這個詞語她並不陌生,在學校正在學習外交關係史時,這個詞語經常出現。
而且老師明裏暗裏提示過,凡是看見‘破冰’字樣的段落,都需要重點記憶。
這一定是期末考試要重點考察的知識點。
比如48家集團俱樂部展開對華國貿易,是華國與腐國之間的重大破冰;
比如“小球帶動大球”,是華國與漂亮國之間重大的破冰;
比如民航296航班的妥善解決,是華國與新羅集團之間重大的破冰;
比如90年代初,某老人出訪中南美五國,是對拉丁美洲的艱難破冰……
整個華國外交史,其實就是一部不斷突破國外封鎖的破冰史。
不過看著吳楚之臉上賤賤的壞笑,和自己被扯過去不斷捏捏的小手,她頓時明白了過來。
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後,王冰冰卻羞赧的彎起了嘴角,而後趴在他膝上吃吃的笑著。
又一詞語就這樣被他毀掉了!
一想到‘破冰’這個詞,被他賦予了這樣的涵義,而且她自個兒也是參與者的時候,她心裏就有些膩歪。
這還讓自己以後怎麼看書,怎麼考試啊!
臭小吳哥哥!
王冰冰想狠狠的咬他一口,卻又不敢,畢竟現在是在開車。
她眨巴眨巴眼睛看了看槍,羞紅著臉的坐直了身體,手裏把玩著那個擎天柱。
有這個破舊的變形金剛作為生日禮物,可比她手腕上那隻暫新昂貴的表,更要讓她高興。
因為這是屬於她和他的兒時那段回憶。
這意味著,從此以後她真正的走進了他嘴裏那節車廂,而不是在外麵晃蕩。
吳楚之把車開的很快,其實他也不想那麼快,這樣的做法其實不太安全。
主要是時間有些趕。
時間已經臨近11點了,不是他急著破冰,而是酒店預約的時間快過了。
時逢現在不知是第二十幾輪談判的特殊時間段,此時燕京的五星級酒店並不好定。
吳楚之也是通過吳姐的關係,這才預定上的,時間過了可是要被取消的。
自己在時間管理上做的還是有些不夠,沒算到要去外交學院門口折騰一番。
好在夜晚的路麵上,此時也沒什麼車輛,畢竟現在的私家車還不算多。
開始表現很勇的王冰冰,此時卻開始緊張了,兩隻小短腿無處安放,正不安的磨蹭著。
隨著車子開始下了北二環,她的身體逐漸僵硬起來,兩隻小腳使勁的在車廂地板上摳著。
望著車外不斷閃過的霓虹燈,她怔怔發著呆。
小腦袋瓜子裏卻滿是一隻大大的勺子,不由得一張小臉布滿了紅雲。
王冰冰貝齒輕咬著自己的嘴唇,心中很是忐忑。
恐怖如斯!
自己不會被小吳哥哥給撕了吧?
用比自己腦袋還長的勺子去挖草莓蛋糕……
這畫麵……想想就覺得殘忍。
自己真的承受得住嗎?
王冰冰的小腳繼續在鞋子裏摳著,一雙鞋子差點被她摳穿了鞋底。
吳楚之撇了她一眼,眨巴眨巴眼睛,“急了嗎?”
王冰冰撅著小嘴,羞惱的望著他。
小吳哥哥,你這是什麼話!
什麼急了不急了!
說得就像自己上趕著送一樣!
一雙柳葉眼眯成了一條線,她的小虎牙磨了磨,不懷好意的望著他的胳膊。
專心開車的吳楚之沒有注意到,伸過手去盤了盤她的小腦袋,而後說道:“再忍忍,到了酒店就可以上衛生間了。”
王冰冰聞言一愣,頓時哭笑不得起來。
原來是她自己會錯了意……
她撐起身來,想要辯解,卻又發現不知該如何開口。
好像真相說出來更丟人啊!
她隻好默認下這份“內急”,嘟了嘟嘴,悶悶的應了一聲“哦!”
緊趕慢趕,一路小跑的吳楚之終於趕在最後一刻,在酒店前台拿到了房卡。
不過讓王冰冰尷尬的是,酒店前台的侍應生,拿著她的身份證對著她的小臉,左右對比著。
此時的酒店,特別是五星級酒店還是很注意自身的管理。
這要真是未成年使用假身份證開了房,以後鬧將起來,酒店就算沒有責任,也是一身的騷。
無怪侍應生這麼小心,主要是娃娃臉的王冰冰看起來年齡實在是太小了。
就算有人說麵前這個女孩是小學生,侍應生也會相信。
現在所使用的第一代身份證,還很原始,不是後麵幾年才開始普及的IC磁卡那麼功能強大。
現在的身份證隻是一張密碼單頁紙上印刷著身份信息和相片,而後用塑料薄膜給塑封上而已。
好在王冰冰的身份證是今年剛換的,全息透視塑封套防偽標誌很是清晰。
這麼多年的經曆,讓王冰冰也很是無奈,19歲的她已經打扮得夠成熟了。
不過再成熟些也是不行的,反而像是穿著大人衣服胡鬧的小孩子一樣可笑。
當然她也知道該怎麼應對這種尷尬的情況,她從自己的小挎包裏拿出了學生證,沒好氣的遞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