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思思點了頭,陸祁騰又吻了她許久,才抱起人丟在了床上。
舒思思別過頭,像粘板上待宰的魚,高大的人影,將她罩在陰影中。
女孩身上的茉莉清香縈繞在鼻畔,他低頭,她圓潤的肩頭咬了一口。
到了半夜男人才起身。
舒思思精疲力盡地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又聽著罪魁禍首溫柔在耳邊說了句“晚安”,若不是她一點力氣都沒有,恐怕真的會踢他一腳。
抬起眼皮,他已經披上衣服離開了。
舒思思晚上沒睡好,早上頂著黑眼圈去了學校,碰見孫安怡以後,她還問她腿是不是受傷了,走路這麼不利索。
孫安怡忽然嗤笑一聲,眼神曖昧:“我懂了,實話實說,是不是跟那個一直在追你的小學弟好上了?”
舒思思馬上反駁:“沒有,我不喜歡他。”
孫安怡狐疑地審視著她,用拆穿她的眼神瞥向她肩頭的牙印:“你可別告訴我這是你自己咬的。”
舒思思歪頭一看,慌忙地拉著衣領遮住,解釋說:“這是我親戚家的小孩咬的。”
孫安怡半信半疑,似乎對她的話還是不相信,舒思思看著她審視的眼神,掩蓋不住內心的心虛。
“真的?小孩咬的?我怎麼看著不像啊?”孫安怡眯起眼睛。
“好了好了,你別問了。”舒思思忙說著請她吃冰激淩才跳過這個話題。
吃完中午飯她才回家,家裏人都有午睡的習慣,靜得針落可聞。
剛要上樓,迎麵一個人整理著袖口腳步沉穩地走了下來。
陸祁騰在她麵前停下腳步,上下打量一番,嘴角彎起微小的弧度:“這身衣服不錯。”
舒思思今天穿了件素白長裙,裙長直直遮住小腿,飄飄欲仙。
而他似乎是要出門了,一身整齊正裝,手臂上夾著黑皮公文包,英俊的臉下人麵獸心。
“你也不錯。”舒思思看見他還很不爽,不客氣地說,“穿上衣服很像個人。”
陸祁騰保持著那偽君子般的笑意:“我什麼時候不像個人?”
“你自己心裏清楚。”
“是麼,我怎麼記得,我不當人的時候,你也很喜歡?”
舒思思臉頰一紅,“我才不喜歡!哪有你這麼欺負人的?”
“我欺負你?分明是你身體不好,以後多鍛煉鍛煉,也不至於每次體力都跟不上。”
舒思思的聲音不知不覺放大:“好啊,那我先找別人把身體鍛煉好了,再來找你。”
這話果然讓陸祁騰不如剛才淡定了,“你再說一遍?”
“大中午的吵什麼呢?”
陸禾昕從樓上走下來,看見他們二人彼此慍怒著,口氣還劍拔弩張。
陸禾昕立即不高興了,朝舒思思訓道:“思思,你怎麼跟小舅舅說話呢?陰陽怪氣地頂撞長輩!”
舒思思語塞,冤枉地說:“媽,我沒有……”
陸祁騰開口:“確實沒有,要怪也隻能怪我先頂撞了她。”
他說那兩個字時特意看向舒思思,舒思思立馬聽懂了“頂撞”二字的弦外之音,咬牙瞪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