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緊不慢地闡述道:“我那段時間很缺錢,不得已去了夜場工作,但我沒有他們謠言得那麼不堪,我……”
舒思思說著,又噤了聲,她沒有做過不堪的事嗎?那陸祁騰呢?
一直以來,她確實為了錢為了讓她和她媽過上更好的生活,一次次上他的床,隻不過他和那些令人作嘔的男人不一樣,他外貌條件太優越,也從不會在她不答應時動手動腳,端著一副紳士模樣,又對人冷淡,又渾身散發著荷爾蒙,這種和其他人的偏差,讓舒思思忘了自己在賣-身,也忘了羞恥心和自尊心。
但那隻是一開始,現在又不一樣了,起碼在她心裏不一樣了,她似乎也喜歡上了貼近他,她也是正常人,也會被優秀的異性吸引,也會饞他的身子。
鄭清紅不能理解,著急地拍了拍桌子:“再缺錢你也不能去那種地方啊,誰都是普通人,缺錢可以去打工,可以去做家教,為什麼要做這種事呢!”
舒思思道:“我缺的已經不是一筆小數目了,如果有人天天到你家裏來討債,把你家砸得亂七八糟,還欺負你媽媽……我,我什麼都不能做,甚至連一塊墓地都給我爸買不起……”
女孩神情逐漸恍惚,仿佛又回到了那艱難的兩個月裏。
鄭清紅也聽著愣了一下,似乎不知道該作何評價,許久都未能說出一句話來。
舒思思抿了抿唇,也尊重她的想法:“抱歉,鄭老師,是我辜負您了,我願意放棄這次演出資格。”
她說罷,沒有多逗留,轉身快步走出了鋼琴室。
走在路上,舒思思失魂落魄,周邊的同學還在指指點點。
但無所謂,她已經要畢業了,以後也不會再看見他們。
出了校門,舒思思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沒想到是將近一個月沒理她的陸禾昕打來的電話,也沒想到消息這麼快就傳到了她那裏。
她忽然在想,這些照片是誰流傳出去的?按理來說,那個場所的人不應該認識她,更不應該知道她是哪個學校的。
可現在,顯然是有的放矢,有人專門找出了或是意外發現這些照片,故意傳到校園論壇上。
也沒什麼,本來就是她先做了這些事。
舒思思接了電話,那頭果然大聲喊了起來:“舒思思!你趕緊給我死回來!你怎麼淨幹這些丟人事!趕緊給我回來,一小時內見不到你,我就把你爸的墳給挖出來!”
“知道了。”舒思思沒有情緒地吐出三個字,掛了電話。
晚上她剛到家,陸禾昕就急匆匆下了樓,惡狠狠瞪了她一眼,二話不說扯著她的胳膊把她拽進了房間,砰一聲關上了門。
“舒思思,你給我好好解釋解釋,什麼時候去那種地方的?!!”
陸禾昕幾乎要氣瘋,一把揪住了舒思思的耳朵。
她疼痛得皺起了臉,推開陸禾昕,“別碰我!”
“別碰你?我說你怎麼那麼賤啊?你在外頭讓多少男人碰了?你還有個女孩的樣子嗎!”陸禾昕用力戳著舒思思的腦袋,一步步逼近,把她推到桌邊,無法後退。
“我沒什麼好解釋的,可能我就是賤吧。”舒思思躲開,冷漠地撇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