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傅柏信一怒,“別以為說這些話就能博取同情!”
“有娘生沒娘養嗎?果然才會做出這樣不要臉的事情。”倚靠進江慕炎懷裏的傅茉晴突然開口,臉上都是陰狠。
她為了自己的身世隻身一人跑到國外,誰知道這裏就有個女人李代桃僵冒名頂替了自己,或許還做了很多更加過分的事情!
“都是我的錯。”從承認了真傅茉晴之後一直沉默不語的江慕炎突然開口,他摟緊了懷中的女人,聞著那陌生的幾乎讓他渾身細胞都在叫囂著不舒服的香水味,抿起薄唇,“我當初大意了。”
“不是你的錯阿炎。”傅茉晴連忙阻止男人的自責,抬頭看他,美目瞪大,“我在剛見到的一刹那也都不敢相信,這個世界怎麼會有這樣相似的人,所以你認錯也是情有可原的。何況那個女人有心欺騙!”
原來是這樣……
童思千的心漸漸的沉下去,原來是這樣……棄車保帥以證明自己的清白麼?
“是我,明明是那麼親密的人,我有發覺不對,但是卻被喜悅衝昏了頭腦。”江慕炎低低的聲音依舊充滿了內疚。
童思千抬頭看他,他寬大的手掌落在傅茉晴的發頂,節骨分明的手指穿過她的發,鳳眸歉意是那麼的明顯。
“都說了不怪你,都怪那個女人不要臉!在看到我的時候,還竟然那麼理直氣壯一看就是慣犯,必須抓警局!”傅茉晴氣得跺腳,又不舍得移開男人那溫柔的視線,說完,臉頰還是騰升了一抹紅色,撲進江慕炎的懷裏,“阿炎,我好想你。”
“那就送警局。”傅柏信看了眼自己女兒和江慕炎,又看了被孤立到一邊的女孩。
這時傅母突然咳了咳,她的臉色看著很不好。
“怎麼?”傅柏信連忙上前扶過妻子。
傅母搖搖頭,置於唇前的手還握著拳,卻直起了腰看向童思千,“別追究了,她根本也沒有撈到什麼好處不是麼?反而給我們帶來了……”
“媽!”對於這樣的輕判,傅茉晴顯然不滿。
傅母搖搖頭,勾起唇,輕輕推開丈夫的攙扶,一步步走到童思千麵前,“你叫什麼?”
童思千咬著唇,沒有開口。
“算了,反正以後也見不到了。年輕人,有手有腳,找份腳踏實地的工作,哪怕收入少一點,過得也比這心安理得些吧。”傅母說完,看著那和自己女兒一模一樣的臉,想著這段時間她黏著自己的模樣,沒有再多看,轉身衝傅柏信道:“回去吧,不是什麼多光榮的事,別弄得人盡皆知了,大家大戶的不嫌丟人麼?”
就……就這樣結束了?
童思千站在醫院停車場綠化帶邊上,看著一行四人遠離的身影。抬手再碰碰自己的臉,疼痛再一次傳來。
她低頭,突然笑了一聲。
“哈哈哈。”繼而放聲大笑,笑得模糊了視線,哽咽了聲音。
抬袖子一把擦掉眼淚,她轉身離開,腳下一麻一痛瞬間失去知覺的她差點摔倒在地。踉蹌了兩步,她整個人趴在綠化帶的圍欄上。
握著金屬欄杆的手指用力的發白,她扯扯嘴角,痛得不行就開始麻木了嗬。
那顆心呢?這會兒還好吧,隻是劇本提前上演了而已,而且早上的時候已經被那個神秘的男人打過預防針了不是麼?
早已經有了準備為什麼還要一副措不及防的樣子,給誰看?
童思千笑一聲,湧上眼眶的眼淚溢出,她大大的舒口氣,微微側頭,接下來該去哪裏了呢?
正牌回來了,那麼,她應該是自由了吧。
腳下的麻木漸漸消散,她站起身,搖搖晃晃的,眼淚掉的無知無覺。沈其宣的家那隻是他的家,她不可以去。江慕炎……江慕炎的別墅有了正牌的女主人。秦醫生,秦醫生是江慕炎的朋友,所以她也不能去讓他為難。
可是怎麼辦才好呢,總不能真犯點什麼法直接進警局吃公家飯睡公家床榻看公家鐵窗吧……
“真、真討厭。”童思千又抬手粗魯的抹了把臉,“怎麼、怎麼流個不停呢。”
“那個……”傅母開口隨即又愣了下,欲言又止。
“媽,你想說什麼?”傅茉晴疑惑的抬頭。
江慕炎抬手將她腦袋壓下去,在那腦袋安分的倚在胸口後,指尖又一頓收了回來,鳳眸沉了沉,“媽,有事麼?”
想到女兒在場問那樣的事不好,但是思及他們走前那個女孩的臉色,傅母就硬不下心腸不擔心,抿了抿唇,歎口氣:“那個女孩不是有了孩子了麼。”
傅茉晴一愣,突然一把推開江慕炎,不可置信的大聲問:“什麼!那個女人竟然不要臉的爬上你的床榻了阿炎?”
傅柏信低喝:“傅茉晴你給我有點度!一個人東跑西跑也不留個口信,出口的話想也不想,還有點以前的樣子嗎!”
傅茉晴哪裏受到這樣的怒喝過?從小到大,就是被人捧在手心舍不得罵舍不得打,從在得知自己不是親生的時候,她幾乎都不能相信,她有多麼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