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始終沒有出聲的傅母終於忍不住,上前一隻手堵住了江慕炎的嘴,“孩子,別說了,別說了。以後無論到什麼時候,都希望你能繼續喊我們叫媽媽爸爸,好嗎?”
三個人三隻手握在一起,許久。
顧容琛早就被這談話吵醒,但是聰明如他一直默默的坐在後邊靜靜的看著眼前的一切。這一路走來,始料未及。誰會想到還有今天的結果?顧容琛舒展了胸膛,臉上也掛上了一個久違的淡淡笑容。
“哥哥!哥哥!”
這是病房的門被人很力的推開,接著江慕錦一臉淚水的從門外衝了進來,她是在回國的報紙上看到的消息,所以剛一下飛機,連家也沒回就急匆匆的跑到了醫院裏,當然他身後還跟著那個年輕人,兩手提著滿滿的東西。
江慕錦顧不上。床榻邊圍著的傅家二老,人就直接撲倒在了江慕炎的懷裏。
“嘶……”江慕炎吃疼一聲,但是臉上卻出了一個欣慰的笑容,“你個丫頭,還想讓你哥在此昏死過去啊!沒有禮貌,見人也不知道打招呼。”
江慕錦看哥哥的還知道跟自己打趣,緩緩止住了淚水,她有些不好意思的起身,淑女的把雙手搭在了身前。
“傅伯伯好,傅伯母好。”
“乖。”傅父一隻手搔了搔江慕錦的頭頂,這丫頭現在的聰明伶俐可是讓人一點都看不出曾經的病痛呢!看著江慕錦能如此,傅父也算是一顆心落地了。
“時間不早了,阿炎你好好休息,我跟媽媽改天再來看你。”傅父很有眼力見的拉起了依舊在抹眼淚的老伴,“親愛的,我們走吧,讓他們幾個小家夥好好說說話。”
兩個老人走去,顧容琛和江慕錦等人再次湊了過來。
畢竟江慕炎剛剛蘇醒不久,身子上還是虛弱到不行,他隻是短暫的安慰了自己的妹,就讓顧容琛送他們兩人出了病房的門。
再次折頭回來,秦莫深不知道什麼時候也回來了,正在給江慕炎坐著各項數據的檢查。
看顧容琛進門,江慕炎示意秦莫深把自己扶了起來,人也迫不及待的問,“千千那邊有消息了嗎?”
顧容琛和秦莫深對視了一眼,然後說道,“有消息是有消息,但是還是暫時不知道人在哪裏,實際上昨天晚上,她有來看過你,隻不過這丫頭鬼極了,直到她離開好一會,我和秦莫深才發現。”
“嗬……嗬嗬。”江慕炎蒼白的臉上呈了一個會心的笑,“這丫頭的鬼精,我是早就見識過了,她還是那個她,怎麼可能會讓你們抓到。”
“那要不要我們現在派人再去找一下?”秦莫深對江慕炎的笑容有些不能理解,他分明那麼想念童思千卻在醒來之後看上去沒有那麼心急了。
“找回來又能怎麼樣?然後再跑嗎?”江慕炎無可奈何的搖頭,“算了,我想她需要一些時間,畢竟這段時間裏,發生的事情太多了。”
“其實我有一個辦法。”一邊站著的顧容琛開口說道,他能理解江慕炎的傷痛,也知道這男人的無奈是因為什麼。所以在江慕炎昏迷的這段時間,盡管顧容琛不能把童思千帶回他的身邊,但是這辦法應該才算是能真正的幫到這兩個人。
江慕炎似乎有些絕望,興致也沒有提起多少。倒是秦莫深心急的要命,因為顧容琛昨晚是有所透漏的。
顧容琛看江慕炎沒有反應,獨自走到了窗前,他雙手隨意的在身後背去,“我知道讓童思千回心轉意很難,但是你有沒有想過,這女人如果不逼她一次,她是意識不到自己的感情的。”
“逼她?”江慕炎不解的朝顧容琛望去,顧容琛回頭見,光暈照在身子上有一種神秘的朦朧感,“對,逼她,讓他自己覺醒,到時候你再伸手拉她一把就可以了,隻是這麼簡單。”
江慕炎似乎理解了顧容琛的意思,“可是她現在的情況……”
“所以我隻有等你醒來才會決定,因為我不確定你能不能舍得。”顧容琛臉上的表情漸漸冷卻,看上去比任何時候都要認真。
“好吧!說說你的辦法。”
這一周來的新聞鋪天蓋地,童思千盡管把自己關在屋裏也逃不過現實。真的如沈其宣所說,江慕炎出院了,而同時電視,網絡各大媒體相繼爆出本城將召開一次盛大的化裝舞會。一方麵為了重生的喜悅,一方麵江慕炎作為新貴要帶來一個好消息,所以這次的化妝舞會對全城的年輕男女開放,地址就選在了臨近的海濱,那裏遼闊的沙灘足夠容納幾萬人。而作為這次舞會的東道主江慕炎,會為與會者提供酒水和餐飲。
這看上去不僅僅是一場舞會,簡直就是一次全城通告的盛宴。讓全市再次瘋狂了起來。女孩子們看到的是江慕炎的身份,還有他身邊帶起的一批新生的權貴,是人都知道,這也許是他們一輩子裏,唯一一次可以接觸到上流社會的機會,有誰會放過呢?
童思千坐在自己的小床榻上,苦笑不已。“看來他是真的好了,就連有些事情也想的這麼透徹,如果在全市年輕男女的麵前,宣布姐姐講正式成為她的妻,是何等的榮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