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這麼說的?上次他可是足足在醫院躺了三天,不會設下什麼鴻門宴吧!”聞墨的聲音再次變得陰陽怪氣,聞晉謙憋住笑低下頭,“怎麼可能是鴻門宴,好歹他是那麼大的總裁,傳出去也不光彩。人家真心實意,就算挨打,江慕炎說也權當是長輩的教訓,所以根本沒有在乎的意思。”
“哼!算他識相。”聞墨梗了梗脖子,一隻手擺動著另一隻手腕鑲鑽的袖口,“罷了,如果不去的話,豈不是讓人說我倚老賣老,既然我也出了惡氣,咱且給他這個麵子。”
聞晉謙笑著走到父親麵前,一隻手附上了聞墨的肩膀,“走吧,我送您回家吧!”
聞墨剛要邁步,突然想起一個事情,“不對!你小子不要哄我,那傅茉晴的事情呢!這個事情江小子他怎麼說?”
“這個事情其實不是您想的那樣……”
家宴酒樓頂層的貴賓廳,裝修是明代的古風。雕欄玉砌的梨花木桌椅,散發著清甜的降香氣味。當頭一幅百子圖更是平添了幾分祥和的氣息。
但是飯桌上的氛圍並不輕鬆。江慕炎坐在門口左側一點的偏位上,用淡然的笑容望著全桌的人。主位是聞墨,盡管他不是買單的人,但是一進門就毫不客氣的做到了當中,身邊一側是傅家二老,接著就是聞晉謙傅茉晴,聞墨的另一側才是江氏兄妹。
“聞伯,您看看今天的菜肴可符合您的口味?”江慕炎作為請客人,當然想盡快化解這一場僵局,其實這也沒什麼麵子不麵子的,畢竟總是要有一個人先放下半身段。
“咳咳……”問津垂著母隨意的掃視了桌麵兩眼,心想這小子一定是跟聞晉謙打過招呼了,否則自己平日裏桌上菜怎麼點的這麼齊全,盡管這一想法是對江慕炎的某種讚許,但是他依舊黑著臉說,“我聞墨這輩子什麼好菜沒吃過?江小子你少在這裏套近乎,今天請我過來,有什麼就直說。”
“爸……”聞晉謙有些兜不住臉,在一邊給聞墨擠了擠眼神,這老頭怎麼還是這樣?分明他們在家裏說好的,要和和氣氣的來解決這次矛盾,但是一在人前露麵,就又裝開了。聞晉謙有些無語的大的翻起了一個白眼。
“既然聞伯是個直爽的人,那我也省去了很多時間,今天請您過來,其實就是為了重新交個朋友,畢竟許多事情已經過去了,我覺得也該是讓大家心裏放下的時候了,您覺得呢?”
聞墨搓了搓單手,用餘光撇了眼遠處的江慕炎,其實他心裏還是有一些別扭,畢竟那麼長時間的監獄他是數著日子度過的,怎麼可能讓他不恨。但是話說話來,昨晚經過和兒子的徹夜長談,聞墨更加清楚,如果在這麼鬧下去,隻能兩敗俱傷,這個聞墨自然不在乎,他家大業大就算鬥上一輩子他也承受的起,可是這長年累月的鬥爭下去,倒是讓那些過去身邊的小人趁機占了便宜,社會就是這麼現實的。
其實聞墨內心深處還有一個警鍾,他想起那一日傅茉晴情急之下跟自己的不恭言辭,聞晉謙畢竟是他唯一的兒子,聞墨就算再恨又怎麼能真的毀了聞晉謙的一聲?
“噓……罷了。”許久沒有回答的聞墨長出一口氣,他微微抬起頭,正式向這飯桌上的人瀏覽了一番,“我聞墨也不是小肚雞腸的人,盡管在裏邊遭了不少的罪,但我還是當年的那個拿得起放得下的聞墨,就依你說的吧!”
江慕炎沒想到居然這麼順利,心裏倒是對這聞墨生出了幾份敬意。盡管他為解決矛盾的事情也犧牲了不少,但是大丈夫能屈能伸,還是要看長遠發展的。
江慕炎起身,手中一直玉雕的酒盞端起,朝聞墨拱了拱手,“那我就帶家父,帶江家敬聞伯一杯!”
江慕炎話畢一杯進肚,聞墨雖沒起身,但也是努了努手中的杯子喝了個底朝上。這兩杯酒下肚,桌上的氣氛明顯緩解了不少,幾個人開始交頭接耳,臉上凝著的表情也舒展了開來。
“對了,江小子,我得問你一件事情。”
“恩,您說。”
聞墨把目光移去了聞晉謙和傅茉晴的臉上,“如果你今天的話坐實,那她……”聞墨嘴巴一怒,傅茉晴身子瞬間就繃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