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誰……”宋織月扁了扁嘴,像是極力忍耐著委屈,可聲音裏已經帶上了哭腔,眸中淚光盈盈的,叫人好不疼惜。
安姨娘歎了口氣,低聲道:“三爺帶著大公子和大小姐他們出府玩去了,就連客院裏那位雲公子也去了,也不知道為什麼,獨獨沒有叫上月兒。”
“爹爹,大姐姐是不是不喜歡月兒呀?三叔之前明明很疼愛月兒的,可現在……”宋織月眼眶紅紅的像隻小兔子,既可憐又可愛。
宋祁正看著雖然委屈但還是懂事得令人心疼的小女兒,心中宋知綰的不滿升到了最高點,一拍桌子,怒道:“反了天了!一點規矩都沒有,還不如月兒聰慧懂事!”
“月兒,你放心,等她回來了,爹爹一定給你討個公道!”
宋織月靠在宋祁正懷裏,心中得意,麵上還是那副受了欺負隱忍不說,還要為長姐操心的好妹妹模樣。
“爹爹,可能是月兒做錯了什麼,才使得大姐姐這麼針對月兒的吧……”
於是成功引得宋祁正對宋知綰更加不滿,心中暗下決心,一定要給大女兒一個教訓不可。
回程的馬車上,氣氛有些凝滯。
原因是馬車上多了一個衣衫襤褸渾身髒汙,看上去十一二歲的姑娘,正蹲在最角落裏,一言不發。
宋致文悄悄湊到宋知綰身邊,看了看角落裏那個女孩,不解道:“綰綰,難道她有什麼過人之處嗎?這些錢,夠在牙行裏買個學過規矩的丫鬟了。”
原來,這個姑娘是宋知綰剛才在大街上買下的,她喪父又喪母,想把自己買了安葬父母,可惜出價頗高,好半天無人問津。
宋知綰一見了,二話不說,掏出全身的家當,把那個叫常歡的丫鬟買下了。
宋知綰眸光深沉,她記得,前世在城中有一樁慘案十分轟動。
一個叫常歡的姑娘,被城中的富商看上,強取豪奪了去,那富商說是京城大族的旁支,在淮陽縣裏向來恃強淩弱,囂張跋扈地很,常歡性子剛烈,本就是父母雙亡後被現在的爹娘收養,還與家中表兄定下親事,自然不願,那富商被拒,惱羞成怒之下,毒害了養父母一家,卻被常歡逃了出去。
那富商背景強硬,當時宋祁正有心無力,讓那富商逍遙法外,沒想到半月後,常歡把自己送上了那富商的床。
知曉實情的人都為善良的養父母一家不值,唾棄常歡所作所為。
兩年後,一場大火燒光了那富商的府邸,凡是跟著富商作惡多端的人,一個都沒留下,常歡也死在了那場大火裏。
後來有從那場大火裏逃出來的人說,是常歡下藥迷暈了富商一家,然後放了火,她是在報當初養父母的仇。
宋知綰從前世的記憶裏回過神,看向角落裏的常歡,有些事情不好告訴祖母和母親,也不好在雲之宴麵前顯露,所以她需要一個貼身心腹。Μ.Lωxδ9.org
她不需要她有多聰明伶俐,她看重常歡的那份狠勁兒,也有心不叫她重蹈前世的覆轍。
“買了便買了,就當是做了一場好事。”宋祁恒道。
方才有不少看常歡生的好看,動了心思的人,可她一個孤女,一點都沒有攀附權貴的心思,反倒眼神清明,宋祁恒也就沒有反對。
“小姐大恩大德,常歡無以為報,日後定當牛做馬,萬死不辭!”
常歡跪在宋知綰麵前,深深一拜。
宋知綰忙去扶她:“當牛做馬倒是不必,日後隻跟著我就是了。”
常歡是真心感激她,不肯起來,結結實實地磕了三個頭。
幾人回到府中,宋知綰還沒來得及將常歡領去祖母跟前呢,就見她爹身邊的小廝等在門口,一見她回來了,就迎上來,說她爹在書房等她。
宋知綰看著遠處朝雲香閣跑去的熟悉身影,心中冷笑,必然又是安姨娘給她爹上眼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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