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等伯父空下來,我就和你一起去找他稟明此事,淮陽縣內竟然藏著一個人販子的老巢,事關重大,一定要盡快救下那些孩子才是。”
“好。”宋知綰點頭應下。
也是奇怪,她是個活了兩輩子的老人家了,在自己這副七歲的軀殼裏待久了,連心性都變小了,雲之宴揉她的頭,她應該覺得冒犯才是,可竟然也不反感,隱隱約約的,倒還覺得親近。
雲之宴回到住處,想將寒星草交給暗衛帶回行宮,但又覺得不放心,宋祁正在淮陽縣內懸賞寒星草的消息,怕是追殺他的背後之人也知道了,又想起今日在山上遇見的那些熟悉的黑衣人,於是提筆寫了一封密函,交由暗衛給二舅舅送去。
雲霍此行不僅僅是賑災,還有西北重要軍事處理,離開淮陽縣後一路向北,在隔壁寧洲的府城落腳,若是快馬加鞭,一日就能到達。
翌日清晨,宋知綰派人請了孫大夫過府,有了最重要的寒星草,方慧君身上的毒就不再是難事。
宋知綰自覺解決了一樁大事,放下心中的一塊巨石,又見方慧君喝下加入了寒星草的藥後,肉眼可見麵色好了許多,就放心了。
晚膳是在榮壽堂用的,府中難得有一樁開心事,各個院子的人都聚在李氏的榮壽堂,宋祁正雖然麵色沉鬱,但知道方慧君的毒有得解之後,還是鬆了口氣。
又說宋知綰昨天不該不和他商量就帶人上山,宋知綰自知理虧,便由著她爹說了幾句,李氏就在旁打圓場。
就在這時,外頭忽然傳來一陣整齊的腳步聲,加之兵器相撞的清脆聲響。
“宋大人,你倒是舒坦,可臨縣的那些災民都餓著肚子等著糧食呢!”
一個錦衣華服身材圓潤的中年男人帶著一隊手持刀劍盔甲加身的兵士走了進來,他目光陰森,冷哼一聲道:“把他們給本官抓起來!”
“大人且慢!”
宋祁正擋在最前頭,急道:“知府大人,不知下官犯了何事,引得大人如此動怒?”
蔡知府身後又走出一個身著九品官服的男人,正是臨縣的李縣尉,他上前一步,瞟了宋祁正一眼,眸光中閃過一絲得意:“宋大人何必裝模作樣?”
說著,他探頭看了看飯桌上那一桌的飯食,又道:“說不定那桌上就有屬於災民的賑災糧食呢!”
“李大人,你這是何意?”
宋祁正聽得一頭霧水,宋知綰牽著方慧君的手,眸光冷凝,她總有種不好的預感。
“宋祁正,你身為縣令,領朝堂俸祿,卻因一己私利,盜竊賑災糧食,置臨縣諸多百姓性命於不顧,本官問你,那些糧食,你交是不交?!”蔡知府一臉肅正,厲聲說道。
“大人!賑災糧食在我淮陽縣內失竊,下官已經加派人手查找糧食下落,可這盜竊的罪名又從何來?”宋祁正漲紅了臉,憤然道。
“你還狡辯!”
李縣尉毫不掩飾眼中的鄙夷之色,他搖頭道:“宋大人,下官知道你是農家子,見識少格局小,可再怎麼樣也不能偷那些災民的救命糧食啊!”
他就差將宋祁正出身低賤眼皮子淺幾個字擺在臉上了,宋祁正氣得渾身發抖,偏偏李縣尉又做出一副苦口婆心的樣子勸道:“宋大人,您若是將糧食交出來,下官還為您在知府大人麵前求求情,可若是您不交,可就休怪下官不講情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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