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囂張跋扈蔡知府(1 / 1)

雲霍看向那邊還跪在地上低著頭恨不能鑽進地裏的衙役,拿過一旁官兵手裏被稱作物證的銀票,哼笑一聲,從懷中拿出一張五十兩銀票,舉起兩張銀票擺在蔡知府麵前,“知府大人可認得出哪一張是宋縣令給那個衙役的銀票?”

那兩張銀票全都加蓋官印,是大梁境內皇家官行流通的銀票,朝官們的俸祿下發都是用的這種,這兩張銀票都是一樣的麵額,雲霍方才拿過來時甚至當著蔡知府的麵將它們交換了幾下,又格外坦然的拿到他麵前讓他辨認。

一時間蔡知府麵色青白交錯,他根本分不清也答不上來,他當然知道這個所謂的物證立不住腳,但若是沒有遇上七殿下,沒有雲霍,他說人證物證齊全,哪個敢辯駁?轢攵仦說蛧

早就將宋祁正全家都下到大牢裏了,盜竊賑災糧的罪名也安在他頭上摘也摘不掉了!

雲霍意味不明的笑了笑,又走到那個衙役麵前,“你方才說的,是宋大人指使你盜竊賑災糧,那麼本官問你,整整兩百石糧食,你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覺的躲過看守之人運出去的?”

“可有同夥?同夥何在?”

“用的什麼車架?走的是官道還是小路?糧食又藏在哪裏?”

一聲聲質問,到最後語氣愈發嚴厲,雲霍是上過戰場的,一身肅殺之氣壓得人喘不上來氣,那衙役嚇得渾身發抖,空氣中忽然傳來一股難言的氣味,宋知綰抬眼看去,那衙役身下漫開一灘水漬,竟是直接嚇尿了。

“小人、小人……”

衙役求助一般向蔡知府看去,抬眼就撞上蔡知府森冷的目光,頓時心裏一個激靈,低垂著頭答道:“是小人對宋大人懷恨在心,串通山匪偷了賑災糧食企圖嫁禍,糧食已經賣了,那五十兩銀子就是和山匪分贓所得。”

“好一個賤奴!”蔡知府仿佛是怒極了,抬腳就踹上那衙役的肩頭,把人踹得翻到在地。

他又來到宋祁正麵前淺淺一禮,道:“都是下人膽大包天,害得本官錯怪了宋大人,本官給宋大人賠罪,還望宋大人見諒。”

蔡知府是當朝正四品,宋祁正不過一個七品縣令,哪裏能受他的禮?就算他前後轉變太快,就算他皮笑肉不笑眼底的鄙夷和不屑仍舊晃眼,就算他這個禮隻是虛虛一拱手,宋祁正心中屈辱,麵上卻是一副受寵若驚深明大義的樣子,“下官不敢。”

雲之宴將這一切都看在眼底,他走上前去,居高臨下看著地上哀嚎不止的衙役,“你說你對宋大人懷恨在心,究竟是何緣故?”

“據我所知,宋大人為官清正,大公無私,你在衙門當值,應該知道你臉上這顆痦子壓根就沒辦法進府衙,但宋大人還是讓你進了,你不感恩戴德也就罷了,反倒狗仗人勢,欺壓百姓,如今竟還陷害你的恩人,”

“你可知,誣陷朝廷官員,是何罪名?!”

那衙役赫然抬頭,他麵色扭曲,一雙渾濁的眼睛裏滿是仇恨,直直看向雲之宴和宋知綰,大聲道:“若不是你們,大人怎麼會將我從看守衙門調去了大牢裏?那裏又髒又臭不說,每月的俸祿還少了一半,都是你們的錯!”

宋知綰愕然,她怎麼也沒想到會是這個原因,當初他們初到淮陽縣,因為衣衫破舊,被這衙役當成了叫花子,好好說話不聽,一言不合就要打人,後來她爹知道了,就將這衙役打了十個板子下放到縣裏的大牢做看守,明明是這衙役狗眼看人低,狼心狗肺吃裏扒外,怎麼還成他們的錯了?

“是!錯就錯在,沒在你狗眼看人低,欺壓弱小的時候就將你趕出衙門,我爹爹仁善,你卻是沒臉沒皮,不知所謂!”宋知綰眸光冷冽,麵帶寒霜。

那衙役漲紅了臉,目光怨毒,卻迫於雲霍的威勢,還記著雲之宴和宋知綰的身份,不敢再多話,隻跪伏在地,認定了是因為自己對宋府懷恨在心才盜竊賑災糧栽贓陷害。

蔡知府很滿意現在的情景,他把自己摘得幹幹淨淨,笑咪咪地打著圓場:“原來是這麼一樁事,弄清了真相就好,雲大人風塵仆仆,可用過飯了?不如下官置辦一桌酒席,給七殿下和雲大人驅驅寒氣。”

“臨縣的災民還等著賑災糧食呢,知府大人可真是心大。”雲之宴冷聲道。

蔡知府笑容一僵,抬眼看去,那位大梁最受寵的七皇子殿下目光幽幽,似笑非笑地揚了揚唇角,語氣和緩,“蔡大人身為知府,一味偏聽偏信,未查清事情真相就亂下定論,”

說著他朝四周看了看,那雙墨玉一般的眸子裏冷光熠熠,直把蔡知府看得冷汗直冒。

“這麼大的陣仗,可見蔡大人平日裏是何等的囂張跋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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