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明月以為,定然是小石頭家中發生了什麼變故,或許是他家中長輩生病了,再或是其他,小石頭在程家做工好幾年,趙明月也算是對他知根知底,他勤奮又能幹,力氣還打,她滿心以為定然是他遇上了什麼難處,不得已才求到自己麵前。
可沒想到,小石頭煞白著一張臉,又一次跪倒在趙明月麵前,“夫人,您能不能和老爺說,再叫小的去您院子裏掃地行不?小的實在是不想伺候那陸姑娘了,小的給陸姑娘試藥,吃了那藥,小的就開始不舒服……”
“你是說,你之所以會變成這樣,是因為那陸姑娘在你身上試藥了?”趙明月大驚失色。
小石頭忙不迭點頭,哭得那叫一個慘,“是啊!夫人,您是不知道,那陸姑娘喂給小的的藥有多難喝,小的覺得身子不適,想去看大夫,陸姑娘連這個也不允許,說什麼會損傷她的藥效……”
“這不是不拿人命當回事兒嗎?”
趙明月大怒,她最開始隻是以為陸之嬌小姑娘家家的,就算是要修習醫術,那也是人家祖傳下來的醫術,就算陸之嬌學藝不精,那也是不會輕易給人喝的,可沒想到,她竟然不拿人命當回事,膽大包天的拿活生生的人命試驗!
趙明月從小就被教導人命關天,就算是下人和仆從那也是活生生的人命不能輕易忽視,她這輩子做過最嚴重的事情,就是將一個偷盜她銀兩的奴仆給發買了,還有之前推她入水害的她失去親生孩子往後再難有孕的慕容嫣母子,她都是叫人將他們趕出去就行了,並未叫人傷及他們的性命。
可如今,程千裏剛剛帶回來的這位陸姑娘,竟然光明正大的拿她府上的人試藥!
趙明月正要起身,就聽見小石頭道:“夫人,不單單是我,那陸姑娘幾乎給她院子裏的每一個人都喂藥了,他們也都出現了我這樣的症狀,腹痛不止,冷汗直冒,不過輕重而已。”
“去請城西的李大夫來,其餘人,隨我走!”
趙明月冷著臉吩咐,“若是老爺回來了,就叫人帶著他直接往陸之嬌的院子去。”
“是!”
趙明月帶著人浩浩蕩蕩去到陸之嬌的院子的時候,陸之嬌一身青色襦裙,長發綰起,正在院子中間熬煮某種不知名的藥膏,而在她院子中忙碌的其他人,都是臉色煞白,一臉隱忍痛苦的神情。
“你們,都下去。”
趙明月深吸一口氣,在院子裏伺候陸之嬌的下人充滿希冀的目光中,緩聲道。
“是,多謝夫人!”
那些人簡直喜極而泣,正要放下手上的東西離去的時候,陸之嬌秀眉一豎,冷聲道:“都不許走!”
趙明月額上的青筋跳了兩跳,這陸之嬌,簡直是太美規矩了!
這是在程府,她是程千裏的夫人,也就是主人,這陸之嬌憑什麼這麼使喚她府上的下人?
“我叫人請了大夫,都出去看大夫吧,若是喝藥喝出了個好歹,大夫開藥診治,全都記府上的賬。”
趙明月按下心中湧動的怒火,盡量緩和了幾分臉色,對著一旁不敢動作的下人說道。
有了她這句話,那些人總算是放下手中的活計,忙不迭到趙明月跟前行禮謝過,然後頭也不回的出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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