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嶽飛在忙著五裏崗收編土匪的同時,水師的那些人在嶽和、王明的指導下,也做了很多事情,除了擴大船隊、召集訓練水師人員以外,還有拓寬河流,甚至開挖河道。
現在船隊就行駛在一條新開的河道上,從湯河直接到五裏崗的後麵,終點就是前麵的那個拋屍洞,那裏通過舟遏流派遣專業人員勘測,有一條暗河,而這條暗河,是和湯河相通的。
所以這條新開的直流,並非完全是新開鑿的河床,而是將原來的暗河開出來讓它重見天日,從暗轉明,從而變成一條新支流,可以行船。
至於它的深度和寬度,就可以隨著需要而加以調整了,反正這裏屬於黃河之南的平原地區,沒有什麼山岩造成難以逾越的阻礙。
在五裏崗的那些改惡從善的土匪幫助下,很快就完成了這條新河的開浚,甲士隊的那些武士出動幫忙,也極大加快了掘河的速度,那些銅耜都能完成大禹治水,開個小河汊不算啥。
可是讓他們想不到的是,還有一個額外之喜。
原來在五裏崗山後直到那個拋屍洞一直延續到湯河南岸,都是一片濕地,暗河就藏在那些濕地之下,一年到頭,那裏都是沼澤地,說地不是地,說水不是水。
非地非水的大塊濕地,啥也幹不成,啥用都沒有。
可是這段新河開鑿了出來,就把這裏的水和地分離出來,水成了河,地成了耕地,而且是上好耕地,肥沃的水澆田!
隻是那些水澆田還是原來的樣子一片荒蕪雜亂的樣子,可是在嶽飛的眼裏,就成了無價之寶。
他固然是用心良苦地尋找那個蹲鴟,一邊增加產量,但是蹲鴟隻是旱地兩種,並非適用於水田。
而想增加水稻一類的產量,必須有大量優質的水田,讓嶽飛可以在上麵大做文章。
現在嶽飛的思維特別活躍,一眼就看到兩岸這個可以開墾出大量優質水田地麵,可把他高興壞了,這可是一個意外之喜啊。
而且這個意外之喜無比意外,原來一點征兆都沒有,而且這個喜事非常巨大,簡直都給令他震驚了!也就是說這樣的喜事他兩世為人,都實屬罕見。
能讓嶽飛覺得是意外之喜,不能不說是絕對意外、非常驚喜。
他本來想大喊大叫一番和眾人分享這個事情,可是話都到了舌頭前端,又被他生生吞了回來。
那是他突然警覺,這事情需要保密!
這其中主要有兩個原因。
第一,從湯河到拋屍洞,這個中間跨越的開闊地帶,還沒有劃歸嶽飛所有,不像其它荒地,他已經和官府達成協議,已經正式劃歸了程崗村或者五裏崗,無論現在的荒地還是以後的新墾耕地,都確定了歸屬。
現在的這些濕地,雖然官府並沒有確定歸官府,但是根據慣例,如果沒有其他人占有,自然而然屬於官府,這個時候如同讓官府知道它的潛在價值,豈不是要采取行動,明確其歸屬。
那個時候,即使還可以爭取從官府那裏,條件也會大不一樣,估計每年的稅負會增加很多。
還有,其他有勢力有能力的大族也會過來爭奪,平添許多變數。
自己努力改變的條件,讓那些官府或者其它勢力不勞而獲,嶽飛可不想當這種冤大頭。
為了防止夜長夢多,嶽飛除了悶聲發大財,對此事一聲不吭以外,還迅速權衡了一下利弊,具得必須把這件事情搞定才能進山。
這就是將這塊潛在的變成水澆地的濕地全部拿過來,讓它們屬於五裏崗鎮所有。
於是嶽飛叫過來虎子叔叔,詢問道:“虎子叔叔問你一件事,之前你帶領船隊去找小飛我的時候,縣裏的那些人還在嗎?就是李春他們。”
虎子叔叔回憶了一下說:“我不是太確定,似乎他們一直沒走,或許是走了又回來了。至少有人沒走,也不知道他們在幹什麼,我當時不顧那些東西,有事?”
嶽飛道:“對,有事。這樣,虎子叔叔你辛苦一下,明天一早,就找到他們,告訴他們莪嶽飛找他們有緊要事情,我和他們見上一麵;如果他們已經回到縣衙,就麻煩你去找他們過來,反正也不遠,我就在五裏崗,和他們談完,就出發進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