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文說到,喝醉了酒的蕭恪急於去廁所方便,這一去讓見多識廣的蕭恪又呆住了。蕭恪雖然已經見識到了金穀園的富麗堂皇,但蕭恪萬萬也沒有想到石崇就連廁所修建得華美絕倫。隻見廁所內準備了各種的香水、香膏給蕭恪洗手、抹臉。不僅如此還有十多個女仆恭立侍候,一律穿著錦繡,打扮得豔麗奪目,列隊侍候蕭恪上廁所。而且蕭恪上過了廁所,這些婢女還要講蕭恪把身上原來穿的衣服脫下,侍候蕭恪換上了新衣才讓他們出去。因為石崇規定凡上過廁所,舊衣服衣服就不能再穿了。等到毛遂上廁所時,因為毛遂年輕時很貧窮,無論是騎馬還是徒步外出,每到一處歇息,從不勞累主人,砍柴挑水都親自動手。現在雖然跟隨蕭恪但仍是保持勤儉樸素的美德。等到他上廁所時,見廁所裏有絳色蚊帳、墊子、褥子等極講究的陳設,還有婢女捧著香袋侍候,忙退出來對蕭恪說:“主公,我們進錯人家屋了吧?”
隻見身旁的侍女說道:“沒錯,這正是我家主人的廁所”聽到這話蕭恪與毛遂麵麵相覷額,相顧無言。
上完廁所回來後,蕭恪讚道:“石大夫之富,真是舉世罕見啊。”
聽到這話石崇朗聲笑道:“那是,我石崇的財產山海之大不可比擬,記得那外國進貢火浣布,我朝晉武帝製成衣衫,穿著就來到了我這。而我故意穿著平常的衣服,卻讓從奴五十人都穿火浣衫迎接武帝。我有姬妾美豔者千餘人,於是選擇數十人,妝飾打扮完全一樣,乍然一看,甚至分辨不出來。我又刻玉龍佩,又製作金鳳凰釵,晝夜聲色相接,稱為“恒舞”。每次我欲有所召幸,不呼姓名,隻聽佩聲看釵色。佩聲輕的居前,釵色豔的在後,次第而進。
還有我那後房那幾百個姬妾,都穿著刺繡精美無雙的她肌膚勝雪,雙目猶似一泓清水,顧盼之際,自有一番清雅高華的氣質,讓人為之所攝、自慚形穢、不敢褻瀆。但那冷傲靈動中頗有勾魂攝魄之態,又讓人不能不魂牽蒙繞。
床,讓所寵愛的姬妾踏在上麵,沒有留下腳印的賜真珠一百粒;若留下了腳印,我就讓她們節製飲食,以使體質輕弱。因此閨中相戲說:“你不是細骨輕軀,哪裏能得到百粒珍珠呢?”可以說凡天下美妙的絲竹音樂都進了我石崇的耳朵,凡水陸上的珍禽異獸都進了我石崇的廚房。”
蕭恪聽完,隻能暗笑道此園今後必定為我所居。
石崇見宴會氣氛融洽,便叫侍女綠珠出來歌舞侑酒,隻見那綠珠肌膚勝雪,雙目猶似一泓清水,顧盼之際,自有一番清雅高華的氣質,讓人為之所攝、自慚形穢、不敢褻瀆。但那冷傲靈動中頗有勾魂攝魄之態,又讓人不能不魂牽蒙繞。連蕭恪在內見者都忘失魂魄,於是蕭恪問道:“此女何人?”
石崇道:“當年我石崇為交趾采訪使,聞的越地有一女極為貌美,便以真珠十斛換取了綠珠。幸喜綠珠善吹笛,又善舞《明君》,我曾讓綠珠吹奏此曲,她又自製新歌:“我本良家女,將適單於庭。辭別未及終,前驅已抗旌。仆禦涕流離,猿馬悲且鳴。哀鬱傷五內,涕位沾珠纓。行行日已遠,遂造匈奴城。延我於穹廬,加我閼氏名。殊類非所安,雖貴非所榮。父子見淩辱,對之慚且驚。殺身良不易,默默以苟生。苟生亦何聊,積思常憤盈。願假飛鴻翼,乘之以遐征。飛鴻不我顧,佇立以屏營。昔為匣中玉,今為糞土塵。朝華不足歡,甘與秋草屏。傳語後世人,遠嫁難為情。”此詞意淒涼婉轉,由此我才發現綠珠才情也極為不錯。況且綠珠嫵媚動人,又善解人意,恍若天仙下凡,尤以曲意承歡,所以在眾多姬妾之中,我石崇惟獨對綠珠別有寵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