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雲中市那邊就通過李建宇那邊給發來了一份和解書。

亂七八糟的東西沒有意義,隻有一條是實實在在的。

賠償一百萬。

賀燿看到這個數字直接就點著扔桶裏了。

如果剛開始的時候,賀燿是為了出口氣,要點兒錢,讓對方長長記性。

但是現在他可就不這麼想了。

騙錢你去騙富人的啊!

你看看人家華爾街之狼。

要是真能騙到,賀燿保不齊還會拍手叫好。

專門挑軟柿子下手,還是最底層的民工,良心都tn的讓狗給吃了。

誰家往上翻三代不是窮人?

你家窮的時候,你爹出去一年,回來帶了幾張還不如鬼錢管用的玩意兒來,你什麼心情?

真是一幫挨千刀的!

做個人難道真的那麼難嗎?

李建宇說:“我就是幫忙帶個話,至於怎麼決定,還是要看你。”

賀燿說:“有人已經找到你保媒拉線了?”

李建宇說:“目前還沒有,不過我看那些人的態度,應該快了。

畢竟,他們犯的罪不小,光天化日,當街行凶,這種事情不管放在什麼時候都是大案要案。

但是你看看他們那有恃無恐的樣子,恐怕很快就會有人給他們撐傘了。”

賀燿說:“你就不好奇後邊是誰給他們撐傘嗎?”

李建宇笑笑說:“我就是個小小的縣局副局長,多大的官兒啊,能管這麼大的事?

對了,上次盧全良的事情我還沒有謝謝。

因為那事,我們拿了個集體二等功,我拿了個人二等功。

改天有時間請你吃飯。”

賀燿笑道:“你這是又要升了?恭喜啊!”

李建宇說:“哪兒能那麼快?近半年來升的已經夠快的了,後邊肯定會等一等,最多也就是平調。”

賀燿說:“平調也肯定是給你往市裏邊調,那也算是升了吧。”

李建宇說:“嗨,也不知道是哪年的事呢!不過還是要借你吉言。

盧全良判了,故意傷害加縱火罪,數罪並罰,直接給判了二十年。

他的那個姘頭,最終隻判了拘役半年,緩刑一年執行。

兩人也是傻。

要是不放那把火的話,或許盧全良也就判個十年。”

賀燿說:“盧全良這種人就沒什麼值得可憐的,太容易走向極端了。

不過有些事情是不是該查一查?

金建文欠盧全良三千萬可不是空穴來風,按道理說這筆錢應該是贓款,你們應該追回的啊!”

李建宇說:“你快別說金建文了。你還不知道吧?這家夥早就跑了。”

賀燿奇怪地問道:“跑了?那天不是還差點兒被盧全良給弄死嗎?”

李建宇說:“可不是嗎?

市局也覺著這貨傷的那麼重,手頭也沒有證據,不好對其控製。

結果好家夥,一眨眼的功夫就沒了。”

賀燿說:“怎麼跑的?連夜扛著火車跑的?”

李建宇沒好氣地說:“去你的吧!還扛著火車跑的,他怎麼不扛個飛機跑了?

他之前就跟蒙兀室韋那邊經常做一些皮貨生意,根據我們的調查,他最後消失的地方,也是在蒙兀室韋邊境。”

賀燿說:“你要是這麼說的話也合理。現在不都流行往那邊跑嗎?”

李建宇說:“對了,還有一件事,楊明的那件事定性了,不是自焚,是一場意外。

我前幾天去見了他,差不多能出院了。

他說非常後悔當初的決定,要是沒有你救他的話,他怎麼對得起老母親和媳婦。

還說出院之後想當麵謝謝你呢。”

賀燿說:“我都忙糊塗了,把他給忘了。

回頭要是有時間我也去看看他吧。

不管怎麼說,他變成那樣,我都有一定的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