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踏、踏……”
一步、兩步、三步,在身後之人徹底斷絕呼吸後,我才將姿勢撤掉癱軟著身體重重摔在地上:
如果說和卡茲的對抗是正麵戰場上蘇德兩軍的裝甲部隊絞/肉,和神父普奇的對抗就是後期出現的潛艇戰術,特攻同/盟/國的那種——幽靈般陰險,又裝作完美的寧靜,需要用態度姿勢和語氣強自深入他的內心,撬開口子。
不過,還是成功了。
“咚!”
一直關注這邊的幾個人紛紛有些慌亂地跑來,屬於年輕姑娘的身影速度極快,軀體部分在情急下直接變成線拽著建築蕩過來:“喂!你怎麼了!剛剛不是還好好的嗎?!”
“沒事的徐倫。”我下意識地喊出她的名字,然後心下懊惱自己在語氣中暴露出來的熟稔:這樣,也太奇怪了吧。
果然,少女在落地時的態度顯得非常僵硬,幾乎要把“???”的心情寫在臉上。可看見黑衣服的承太郎也靠近,她立刻裝作沒聽見似的對我說:“剛剛你對普奇做了什麼啊……算了,也成功了對吧,但不要讓父親、呃,爸爸他擔心啊。”
承太郎輕咳兩聲地趕來,當麵被人喊父親的感覺在這時顯得格外詭異——他幾乎可以猜到烏龜裏自己夥伴的反應:“重點是普奇。”
“嗯。”
我就勢倒在徐倫的懷抱裏,內心誇獎自己家好友柔韌又纖長的腿:“看看他臨死前留下什麼吧。”
“是[雙拳]。”已經趁此轉了一圈回來的喬尼道,貼上我的額頭就是個重重的彈指:“塔蘿絲!剛剛的情況太危險,為什麼不等我們一起來?!”
他咬牙地說,嘴巴也糾結地向下撇著,就差直接發些埋怨了。
這樣的喬尼好像非常少見,無論主線還是“新世界”模式裏,他在我麵前都顯得比較“軟”,從未做出這麼“出格”的動作……
“因為那是對我的考驗。”
我回道,摸上有些痛感的部位:“[DIO]那邊知道情況,普奇也明白應該的風險,但戰場上的直覺告訴我,必須是[我們]兩個之間決出勝負。嗯,最後他會主動說出那番言論來強調自己,其實也是挺令人納悶的。”
“和迪亞哥的設計有關?”
“和大總統有關吧。”
普奇這麼大膽地帶出剩餘座位席的人肯定是有先提條件保證一旦失敗的後果,或許,他死在我手裏也會是未知目標之一……但,這也隻是個猜測,無從直接肯定。
不需要的思考暫時打住,我拍拍手示意大家不要糾結剛剛的事:“嗯,[雙拳]應該是[DIO]替身發動的部位……有之前的金屬環保證這點可以放心。如何,其餘情況都沒問題吧。”
“沒有問題塔蘿絲小姐,對手全部被控製住。”喬魯諾心情很好地回道,漂亮的綠色眼睛裏滿是溢出的喜悅:“承太郎先生直接將迪亞波羅轟出十米遠,然後我的同伴每個都有機會上去補上一刀——”
“Fantastico!(太棒了)”少年人笑得明媚:“這次,所有人都可以看見他慘叫著並被迫拉到大庭廣眾下處刑的可憐樣子了!”
“……”
你,開心就好。此時,有許多人都在心底升起了這句話,並將喬魯諾的危險等級突然拔高一截。
感到疑惑的歪頭茸:?
大戰之後是歡聲笑語的例行同伴交流時間。拿到遺體右手後的我在廢墟上坐著,默默翻出張卡:“啊,原來真的有人可以做到這一步。”
墮天使的眼睫乖順地閉合上,從鬢側粘出來的黑色羽毛尾端泛著淺淺的紅,仔細看去竟然是流光熠熠的金屬色調,恰好地美麗——
本來世界迪亞哥在心裏的定位就很微妙,臨時出現這麼個插曲,倒顯得我以往的做法莫名地“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