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不美麗的人,不止楊誌一個。
秦景仁回到秦家,摔壞了好幾套價值連城的瓷器。
秦戰臉色並不好,眉頭皺成了一個川字。
秦成山大氣都不敢喘一下,今天的場麵曆曆在目。
從抽簽開始,他們秦家就落入了算計當中。
“秦戰,安王他的身手當真那麼好?”連“戰兒”都不喊了,這是遷怒了。
秦戰有些不舒服,到底壓了下去。
“他的身手深不可測,我…確實不是對手。”
驕傲如秦戰,說出這一番話足以看出安王的實力。
秦景仁冷笑一聲,“哼,這麼說那個楊誌你更加不敵了?”
秦戰臉都黑了,半晌都沒接話。
秦成山看了看明顯有些不滿的秦戰,適時的咳了一聲。
“父親,這也不能怪戰兒,那安王藏拙至今,誰知道他能有這般本事。”
“再說了,這金陵軍到底也沒有落入二皇子手裏,這是不幸中的萬幸啊!”
秦成山因為外室的事情,前兩日可是在自家父親和那母老虎手頭吃了不少苦,這會子說起話來也算是圓滑。
秦戰聽了這番話,臉色也稍微好看了一些。
秦景仁剛剛是被氣極了,這會兒也意識到了自己態度上的不妥。
他臉色緩和了一些。
“戰兒,你三叔說的對,這件事也怪不了你,是那安王太過老奸巨猾了。”
秦戰應了一聲,“三叔,叔祖父,我身上落了一些傷,去處理一下。”
說完,也不等這二人說什麼,行了個禮就走了。
秦景仁心裏不滿,臉上倒是沒表現出來。
等秦戰走遠了,秦景仁恨恨的拍了一下桌子,“他怎麼還敢跟我甩臉子,大哥就是太過慣著他了,養成了這麼個性子!”
秦成山歎了一口氣,“父親,這小子的性子你還不清楚,叔父他喜歡這孩子,你又何必上趕著得罪他呢?”
秦景仁心知秦成山說的話半點都沒錯,但心裏還是不怎麼好受。
一抬手,剛換上的白玉茶具,又碎成了渣渣。
秦成山眼皮跳了跳,這點東西他沒放在眼裏,倒是還有另一件事。
“父親,那原先的計劃?”
秦景仁深呼吸了一口,“將人都召回來,計劃趕不上變化,楊誌先留著,要是他死了,這兵權落到了安王手裏,局麵可就不好了!”
秦成山應了,想到前陣子外室的事情鬧的滿城風雨,心裏頭又來氣了,“便宜了這小子,又讓他逃過一劫!”
秦景仁何嚐不氣?隻是權衡利弊,沒法子才這樣決定的。
“行了,事情辦好之後給我滾回你的院子!那個女人殺了就殺了,留著也是個羞恥。”
秦成山眼裏閃過一絲不舍,到底還是恭敬的應下了。
夏園之內,氣氛並沒有好多少。
寧王不是傻子,今天這些事本來就有不少的貓膩,還是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
“去給我查,那些人怎麼回事!”
畢竟是寧王一手安排下去的,今天抽簽結果並不正常,不查才怪了。
手下的人有些納悶,水至清則無魚,王爺一向明白這個道理,懂得明哲保身,今天這是…動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