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當上了副將,莊連庭也保持著以前的習慣,經常獨自練功直至深夜。
一日傍晚,他同平常一樣,練功以後就要回營帳,卻看到了一閃而過的紅鸞。
紅鸞是長雲郡主的人,莊連庭對她也很是尊重,紅鸞走得快,貼身的手帕掉在了地上。
莊連庭想了想,這地方到處都是男兵,要是被誰撿到了,姑娘家總會有損名節。
所以,他撿了帕子,打算還給紅鸞。
巧合就巧合在,莊連庭的父親是個老郎中,他參軍以前跟著父親學過一些簡單的藥理。
紅鸞的帕子上,莊連庭聞到了一味苦杏仁的氣味。
很淡,但他從小生活在各種中藥的環境下,一瞬間就聞出來了。
苦杏仁可入藥,但有輕微的毒性,銀針探不出來,如果劑量比較大,是可以死人的。
當下莊連庭便有些疑惑,又怕紅鸞誤食中毒。
所以,第二天他便前往紅鸞的營帳,還了她帕子。
紅鸞當時正在煮羊奶羹,莊連庭多嘴問了一句,得知是為湯長風準備的。
這件事其實軍營上下的人都知道,長雲郡主要求小王爺每天喝羊奶羹。
出於一個士兵的直覺,莊連庭最後並沒有提醒紅鸞苦杏仁的事。
他留了一個心眼,趁著紅鸞送羊奶羹的功夫找了湯長風,借口有軍情。
紅鸞無法,隻能叮囑湯長風記得喝。
也是趁此機會,莊連庭把自己的疑惑和盤托出。
湯長風為人謹慎,當即找來軍醫。
軍醫一看,果然,羊奶羹裏添加了少量的苦杏仁。
一次兩次不會發生什麼,到要是長此以往,難保不會誤人性命。
也是這時候,二人發現了紅鸞的狼子野心。
湯長風當機立斷,將計就計,每天喝過羊奶羹以後都會服下一些解藥。
海盜發難的時候,紅鸞果然有了動作。
她知道湯長雲對莊連庭有知遇之恩,所以假意說湯長雲回來了,誤導莊連庭隨她而去。
而這一去,等待著莊連庭的就是一個死。
但紅鸞怎麼也沒有想到,湯長風和莊連庭二人早就做了準備。
紅鸞想要對金陵軍的糧草和一些重要將領下手,湯長風的人立刻察覺到了,這才有了糧草提前轉移的準備。
“事情的經過,大致就是這樣了。”莊連庭行了一禮。
湯長雲眉尖顫了顫。
說實話,她作為長雲郡主,對湯長風這樣的謀略和謹慎是很欣慰的。
但單純的作為一個姐姐,她很心疼,很後悔沒有能保護好湯長風。
楊誌看出了湯長雲的想法,安撫的拍了拍湯長雲的手,而後走到了床前。
“謝神醫,金敢問陵王情況如何?”
被喚作謝神醫的老者摸了摸花白的胡子,“不知那位軍醫何在?”
莊連庭雖然對這個問題有些不解,但還是老老實實答了,“這個時候應是在處理傷兵。”
楊誌給陳西使了一個眼神,陳西意會,轉身出了營帳。
莊連庭有些奇怪,不解的看了看楊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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