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什麼事了?”

季玖沅一手撐在樹幹上,一手不停給自己扇風:“小吃街,被那個上京來的狗東西,強行收走了。”

“阿晚,對不住,我爹他沒抗住威逼,你不在家這段時間,津山的知州多次宴請我爹,說是上京中有貴人想要小吃街。”

“言辭間一直威逼利誘,我爹說季家不敢抗衡,已經答應讓出了。”

“我對不住你,我也是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小吃街的生意雖然喬晚占了大頭,但整條街到底捏在季玖沅手中,這時代以孝為先,季家老爹出聲,季玖沅也無法抗衡。

喬晚心裏不太高興,卻也知道跟季玖沅無關,說來這丞相府的麻煩還是她惹來的。

“收便收吧。”

季玖沅瞪大了眼:“你就這麼讓人收走?這口氣你咽得下?就是你咽得下,我也咽不下!”

被他這誇張的模樣惹得想笑,喬晚道:“這鋪子不是你給出去的嘛?如今怎麼倒怨起我來了?”

“這……”

季玖沅撓撓頭,小聲嘟囔:“我這不是覺得你聰明,肯定會有辦法扳回一城嘛!”

“倒是有些辦法。”

把人拉到一旁:“你回頭把技校裏,所有說書先生聚到一起,然後想辦法激怒那來收鋪子的人。”

“他原先不是出價三十萬兩嗎?你想辦法讓他再壓低些價錢,最好控製在十萬兩或者幾萬兩以內,若是他一分錢不給更好。”

往日季玖沅聽見這種話,還會問問喬晚為什麼有錢都不要,但如今他都懶得問了。總之喬晚從來沒做過傻事,她所有的動作,都有目的。

不過季玖沅倒是挺擔心一個問題。

“阿晚,你真的同丞相府鬥下去?丞相到底位高權重,咱們平民百姓隻怕鬥不過他們。”

“傻!”

在季玖沅額頭上一拍:“那是我想跟他們鬥嗎?我若是不鬥,讓人以為我好欺負,日後一個心情不順就想來拿捏我一下怎麼辦?”

“我不僅要跟丞相鬥,我還要鬥得人盡皆知。”

“蘇士柳江白露他們的身份,的確比咱們高上許多,但也正因為如此,我們更是不能退,我要讓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堂堂一國丞相,是如何霸占升鬥小民,低賤商賈之人家產的。”

“隻有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丞相曾迫害於我,日後他才不敢輕舉妄動。”

季玖沅眼珠子一亮:“是啊,隻要丞相做官一日,他為了自己的名聲,也不得不出手保護你。”

“正解!”

喬晚抿唇淡笑,眼中帶著幾分狡黠:“咱們手中的生意到底見不得光,你我二人不能一直在津山龜縮下去。”

“財富累積到一定時候,就隻能找掌權的做靠山。可我不想被人拿捏,隻能用這樣的辦法。初入上京的時候我就想好了,若丞相府不招惹我,我便不會去碰瓷他。”

“可誰讓他手長,真的把手伸到了津山。”

權勢可以做很多事情,但架不住喬晚有民心。

如今在津山百姓心中,她在民間的影響力遠比什麼知府知州強得多。她的技校和手底下所有連鎖店,創立初衷都並非是為了銀子。

以心換心,她自問無愧天地。

喬晚輕歎:“百姓所求無非吃飽穿暖,日子平穩順遂,可太多為官的不懂,或者說不屑去懂。”

“把小吃街送出去後,問問店裏的員工,願意跟我們走的,給他們另開新店,不願意跟我們走的,給三個月工錢。另外,找人宣傳一下我生意被奪後的慘狀。”

“季玖沅……”

喬晚俯瞰眼下綿延山脈,幽幽開口:“我們不能繼續留在津山了,這裏無人能保住咱們真正的進項。”

季玖沅知道喬晚說的是金礦開采的生意。

“這期間,去把家中生意交代一下,日後跟我一起去上京,訛死丞相怎麼樣?”

她眼中帶笑,看著季玖沅的模樣頗為俏皮。

之前上京之行,並非為了陸承安和江白露,確切的說,他們不是主因。一來喬晚想看看自己上京的生意,二來則是她早算好的一步棋。

她需要一個倒黴蛋,這個倒黴蛋要位高權重,還得出手打壓於她。而她則借力打力,讓全天下人都知道位高權重之人,是如何欺壓百姓的。

天下悠悠眾口,口誅筆伐,但凡當今聖上還在意民心,那人就得護她周全。而皇帝,就算是昏庸至極的皇帝,也不敢說自己不在意民心。

有了這層原因,她再上京,便無人敢再動自己一根汗毛。

喬晚一拍手:“忽然想起個事兒,丞相送我大禮,我怎能不回禮?我想到個好東西送給他!”

㊣ωWW.メ伍2⓪メS.С○м҈

。您提供大神小水盆的穿成了反派大佬的極品傻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