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班房呆了一天,也不見長安府尹發派任務給他,李諾樂得自在,散衙時間一到,他便直接回家。
家裏來了女主人後,這人間煙火氣馬山就有了。
一片溫馨。
老婆孩子熱炕頭。
房子車子票子孩子。
他現在就差一個娃兒了。
晚上還得繼續加把勁……
“姑爺看招!”
正在院中練劍的綺羅見李諾回來了,隨手捏起一個《禦劍訣》,便見飛劍“嗖”的一聲,於空中拉出一道殘影,直撲李諾門麵。
“小丫頭討打!”
劍速雖快,但在李諾大宗師級的感知下,卻與蝸牛爬無異。
李諾隨意一個【破風拳】轟出,強大的風浪直接將綺羅的飛劍刮上了屋頂。
綺羅大驚,《禦劍訣》瞬見被破,被煉祭過的飛劍與她的心神聯係竟被當場切斷,失去了控製。
而與此同時。
李諾身影一閃,已經出現在了綺羅的身後,刀鞘重重一拍……
啪——
“呀,痛死我了!”
綺羅瞬見羞紅了臉,雙手不由自主地捂住被打疼了的屁股。
呸!
姑爺忒壞了!
“哈哈,叫你好高騖遠,敢來挑釁姑爺我!”
李諾哈哈大笑。
不用綺羅提示,隻需聞著味兒,他便知娘子在哪個房間。
跨進書房。
便見尋寶鼠正在津津有味地啃食著一枚玉珠子,它的肚子高高鼓起,像個圓球。
“娘子,這個貪吃貨,多少財產都經不住它這麼吃呀!”
李諾嘴角微微抽搐。
這玉珠子是娘子的嫁妝,市價至少千兩紋銀,就這麼進了尋寶鼠的肚子。
葉箐雨迎了上來,笑意盎然:“夫君,小白馬上就要化形了!”
李諾打量起尋寶鼠:“肚子那麼漲,會不會消化不良?”
“夫君胡說什麼呢!”
葉箐雨哭笑不得。
尋寶鼠這會也沒和李諾抗議,吃完珠子後,它的眼皮再也撐不住,耷拉下來,搖搖晃晃沒走幾步,便倒在了案幾上,呼呼大睡了過去……
“這就睡著了?”
李諾訝異道。
葉箐雨走上前,將尋寶鼠捧在手上,輕輕撫摸著它的小肚皮:“等小白消化完畢後,就能化形了。”
李諾摟過葉箐雨的腰肢,感慨道:“唉,真是難為你了。娘子到底花了多少寶貝才讓它進入了化形階段?那些可都是你的嫁妝呢!”
“夫妻本一體,什麼嫁妝不嫁妝的。”葉箐雨將螓首靠在李諾的胸膛上,溫柔道,“對了,今日收拾庫房,發現有好幾個空箱子,這是怎麼回事?”
“此事說來話長……”
李諾將逍遙王送禮和宴請一事說了一遍。
葉箐雨聽完,黛眉微蹙:“夫君,這麼得罪逍遙王沒問題嗎?”
逍遙王雖然隻是一個無職無權的閑散王爺,但架不住他有兩個好兄長啊。
二兄信王李載鈞,這可是天策府大將軍,手握軍權。
大兄就更不用說了,當今天子。
逍遙王可是真正的親王,高貴無比,不是吳王之流的藩王可以比擬的。
李諾笑道:“放心,為夫心裏有數。得罪的越狠,我們就越安全。”
葉箐雨稍稍一想就明白了。
臣子結交王爺,這在皇帝眼裏大忌!
雖然逍遙王看上去是那種沒有任何野心,隻知道吃喝玩樂的廢物王爺,但知人知麵不知心。
誰能百分百斷定,逍遙王對那個位置就沒覬覦之心呢?
要知道,景順帝可是遲遲不肯立太子呢!
葉箐雨心如明鏡。
還有,夫君既然得罪了逍遙王……那昨日偷偷潛入宅院的家夥,會不會就是逍遙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