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再等些時日,奴家就能來和你團聚了……”
絕色冷漠的女子翩然踏出密室,冰冷的眸光忽然變得溫和起來,甚至流露出濃濃的柔情,看向了北城門。紅唇微張,貝齒微露,喃喃低語。
不過很快她收起了似水的柔情,眸光再次變得堅毅。
衣袖一揚,一把飛劍便於空中頓現。她踏劍遁入空中,其飛行方向卻是東方……
少頃。
一大群著甲持槍的侍衛湧來,將整座趙府齊齊包圍。
趙府家將們破口大罵,但侍衛不給任何麵子,凡是有人敢踏出趙府大門半步,就會被無情斬殺。
一連斬殺了三個莽撞的家奴後,趙家人也終於膽寒了。
“爾等可知這裏乃是誰之府邸?這裏可是趙府!趙權總督的府邸,你們敢兵圍趙府,這是想要造反嗎?”
趙家主母一口氣沒喘上來,直接暈厥了過去。
趙權的嫡長子趙言之站了出來,目光幽冷地盯著圍了他府邸的這群大頭兵。
其身後,百餘名家將也是聚齊,與門外的侍衛對峙。
隻要大公子一聲令下,他們就敢護著大公子衝出去。
不過門外的侍衛並未說話,他們隻是抽出刀,死死盯著趙府。
趙言之見狀怒不可遏,殺意凜然道:“我乃江南總督長子趙言之,你們的頭是誰,讓他出來答話!”
“原來是趙大公子,失敬失敬,聽說你找我?”
略帶戲謔的聲音響起。侍衛們立刻分開一條路,李諾大搖大擺走了上來。
趙言之打量著已經恢複了真容的李諾,臉色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你、你是……武安公?”
“哦?原來趙公子也認得本官?”
李諾澹澹道。
“武安公大名,誰人不知,誰人不曉?隻是草民不解,武安公得勝歸來,怎還帶兵圍我趙府?咳咳……家父和南宮將軍率領水師出海剿匪去了呢,不知武安公上門有何要事?”
麵對威名赫赫的武安公,趙言之自然不敢以下犯上,便急忙點出自己的父親,希望武安公能看在他父親的麵子上,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雖然他不知他趙府怎麼得罪了武安公……
“你真不知道?”
李諾問道。看樣子,這個趙言之還真的不知情。
趙言之茫然地點點頭,作揖道:“還請武安公提點一二!”
李諾歎了口氣。
看來趙權所作之事,都是瞞著這個大兒子啊。
不過讓他放過趙家那也是不可能的。
趙權設計陷害他,不管明裏暗裏,放馬過來,他接招便是。
但趙權身為江南總督,卻勾結海族迦人,為了除掉他甚至不惜要整個應天府陪葬,那就要有被誅九族的覺悟!
趙言之等人無辜嗎?
是也不是。
趙家人的一切吃穿用度,難道不是趙權給的?
既然已經享受了這份權力帶來的好處,那麼就不再是無辜的了。
要怪,就隻能怪他自己投錯了胎。
“跟來。”
李諾瞥了趙言之一眼,隨即便大步邁過大門,走進趙府,搞得他才是趙府的主人一樣。
趙言之哪裏敢有怨言,急忙跟了上去。
而那些趙府家將們,各個都是心驚膽顫。
長安保衛戰,他們沒見過,自然感受不到李諾的威勢。
但玄武湖一戰,眼前這位爺可是一戰滅了十萬迦人,殺得連玄武湖都已染紅發臭。
不說李諾沒有綻放自身氣勢,單單他身上的血煞之氣,就讓人窒息了。
家將們紛紛退開,甚至都低下了腦袋,不敢與李諾對視。
而跟在李諾身後的趙言之,也是忍不住渾身戰栗。
少頃。
一行人來到了趙權的書房。
幾個家仆有些驚慌失措,甚至在那哭泣。
趙言不由得一陣心煩,怒斥道:“天還沒塌呢,你們哭什麼哭?”
“大、大公子……小公子他……”
一個家丁滿臉驚恐地指著書房,似乎看到了什麼可怕的場景,連話都說不利索了。
他剛才來院子裏收拾,結果看到書房是開著的,裏麵時不時有一股血腥味飄出。
他便急忙叫來了管家。
兩人進去一看……
慘狀也!
老管家直接被下得暈了過去。他則急忙跑了出來,正準備報信,便遇到了趙言之。
“他又怎麼了?”
趙言之很是不悅。
這個不省心的弟弟,平日裏就欺行霸市、惹是生非。若非鄉試中了第二,又深得母親歡心,他早就收拾這個弟弟了。
李諾皺了皺眉。
他當然也是聞到了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