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今辭嘴角噙著淡淡的笑意,站在裴硯舟麵前:“裴先生大氣。”
“錦鯉就不吃了,我怕倒黴。”
裴硯舟扯了下唇角,雖不是很自然,但她確定他笑了。
簡今辭:“生的一副好皮囊,多笑笑才好,板著臉,怪嚇人的。”
裴硯舟唇角的弧度在臉上僵了一瞬,卻沒收起笑意,他說:“你怕嗎?”
“不怕。”
簡今辭沒有絲毫猶豫,回答的輕鬆:“你又沒傷害我,我為什麼要怕你?”
聽了她這句話,裴硯舟漆黑的眸子中浮現複雜之色。
這句話讓他的思緒回到少年時。
那時,有個小女孩自己過的並不怎麼好,卻一臉笑顏的說:“你長的真好看,要多笑笑才好,板著臉,怪嚇人的。”
少年時的他問小女孩怕不怕。
小女孩搖了搖頭,她說:“不怕,你又沒傷害我,我為什麼要怕你。”
見裴硯舟出神,她沒再說話,手腕上突然一熱,她看去,裴硯舟抓著她的手腕,帶著她往屋內走。
她跟在裴硯舟身側,他個子很高,目測一米八以上,她到他肩膀處,比她高一個頭多。
她清晰的感受著他掌心溫度,心跳加速,她驚慌失措:“裴硯舟!”
“洗手。”
裴硯舟:“你剛抓了魚。”
他難得有一次解釋,簡今辭低頭看了眼自己的手,黏黏的。
她支支吾吾:“那個……男女授受不親,我自己走。”
身側的人低笑了聲,聲音低磁好聽,他停下腳步,似笑非笑看她:“男女授受不親?”
他意味深長上下打量她,視線最後停在她的臉上:“你我哪沒看過?”
簡今辭:“……”
她臉頰瞬間滾燙,怎麼又說這件事,酒後沒意識的情況下不能算的。
她被裴硯舟盯得惱羞成怒。
“裴硯舟!”
“在呢。”
簡今辭怒視著他:“這件事能不能翻篇?你知道我喝酒了的。”
“嗯?”裴硯舟:“不太能。”
簡今辭:“……”
她閉上眼睛,抿著唇,不斷告訴自己,不能生氣,是她喝醉酒,是她去調戲他,她理虧,不能不講道理,要以理服人。
再睜開眼睛時,臉上的怒氣已經消散,換上了楚楚可憐的模樣,她眼眶濕潤看向裴硯舟:“裴哥哥,那天,我被男友劈腿,是我痛苦且不願想起的回憶。”
“調戲你我很抱歉。”
“我希望這件事能翻篇,不愉快的回憶我們都忘了吧。”
說著,她眼眶紅了,她吸了吸鼻子,精湛的演技要是旁人估計早就信了。
“不能。”裴硯舟:“我是被害者。”
“……”
好家夥,這男人是油鹽不進,這麼難搞。
“裴硯舟,那晚的事吃虧的是我,我初吻都給你了,還有……”她有些難以啟齒,但還是結結巴巴的說了出來。
“你還把我看光了……”
“所以,你再說這件事,我就讓你負責。”她又幫裴硯舟分析了一下利弊。
“我家世不好,還是個無業遊民,我前男友跟你提鞋都不配,他都看不上我,證明了我哪哪都不好,自知之明我還是有的,我配不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