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門被敲響,簡今辭拿著鍋的手緊了緊,她透過貓眼看外麵,外麵昏暗,隻能看到一個模糊的身影。
一般在家她會把院子裏的門鎖上,如果此刻外麵的是熟人怎麼可能偷偷摸摸進來不喊她開門。
說明外麵的定是壞人。
她屏住呼吸,握緊手中的鍋,猛地打開門,閉著眼睛拿著鍋在門口亂打一通。
簡緒無語的躲開,抓住她的手腕,簡今辭慘叫了聲:“我打死你!打死你。”
“睜眼。”簡緒伸手把她手中的鍋搶了過來。
聽到熟悉的聲音,簡今辭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她睜開一隻眼,客廳的光照在簡緒身上,她黑著臉一腳踢在簡緒腿上。
“你怎麼來了?”
“來就算了,你屬猴的還翻牆?”
“我看你就是想嚇死我,繼承我的遺產。”
簡緒低頭看了眼手中的鐵鍋:“電話不接消息不回,我隻能翻牆。”
“另外,簡今辭我真不想打擊你,你是有皇位要繼承。”
“我看我隻能繼承你的花唄,幫你還債。”
簡今辭:“……”
逆子啊……
她說:“你瞧不起誰呢,你姐姐我現在也算是有錢人。”
簡緒進了玄關,看著地上的男士拖鞋,問:“給我買的?”
簡今辭隨著他的目光看去,她心虛的把男士拖鞋收起來,從鞋櫃中拿出一雙新的,放在他腳下:“這個才是你的。”
簡緒眯眼看她:“簡今辭你藏男人。”
簡今辭:“……”
她莫名心虛,那雙拖鞋是她買的,裴硯舟穿過一次,怎麼就是她藏男人了。
“你藏的男人是裴硯舟?”
“……”她瞪簡緒一眼:“趕緊換鞋滾進來。”
簡緒換上拖鞋走進去,把手中的鍋放在廚房裏,他注意到廚房桌子上還有水漬的保溫餐盒。
簡今辭窩在沙發裏,一隻手撐著頭看他:“逃課?”
“是請假。”簡緒翻了個白眼:“簡今辭,你好好說話。”
她撇撇嘴:“是你不好好說話,ok?”
“連聲姐都不叫。”
簡今辭用腳踢了踢他:“回來有事?”
“想姐姐了。”此刻簡緒褪去身上的陰鬱,聲音裏染上一絲稚氣。
簡今辭愣了下,才感覺到簡緒的情緒不太對勁,猛地從沙發上坐起來,她蹙眉:“被欺負了?”
“沒有。”簡緒:“能不能想我點好。”
平時簡緒從不說這種煽情的話,他一說,她第一反應便是,他是不是在外麵被人欺負了,不開心了。
他說不是,她也鬆了口氣,又躺了回去:“某些人居然會說想我這個可有可無的姐姐了。”
“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現在是晚上。”
“那就月亮從西邊出來了。”
簡緒眸子異常認真的看向簡今辭:“姐,你等等我,我會變得強大,強大到沒人能欺負你。”
簡今辭坐了起來,看著簡緒眨了眨眼睛,伸手放在他額頭,被簡緒扯了下來:“也沒發燒啊?怎麼淨說些稀奇古怪的話?”
“吃錯藥了?”
“我腦子有病才跟你說這些。”簡直就是個無可救藥的直女:“我今晚睡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