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的日子,他們五個人,在逆境中生存,在泥潭中打滾,最後從逆境中掙紮而出。
若是沒有這樣的日子,他可以早點回國的,不用讓他的小朋友等那麼久的。
裴硯舟沉著眸子,卻故作輕鬆:“我在福利院長大,之後考上了理想中的大學,畢業後,在商業圈摸爬滾打了幾年。”
簡今辭盯著他冷峻有些泛白的臉,她知道裴硯舟說一半藏一半,她也不去問,她會等他想說的那天。
她擁著裴硯舟:“兩個冰冷的人抱在一起,就會變得暖和。”
“你看,現在是不是不那麼冷了。”
裴硯舟同她一樣,都是置身黑暗的人,簡今辭把裴硯舟當做救贖,她不知道的是,這些年,這些黑暗的日子裏,她亦是裴硯舟的救贖。
“阿憬,害死裴爺爺裴奶奶的壞人受到了懲罰,你也要從這仇恨中走出來。”她說:“就在今天,我陪你一起跟過去告別,好不好?”
“嗯。”
下午四點,寧致墓園。
簡今辭牽著裴硯舟站在墓碑前,她身後站著幾個保鏢手裏拿著工具,裴硯舟把手中的兩束菊花分別放在兩個墓碑前,他伸手拂去墓碑上的灰塵。
隨後深深鞠了一躬。
簡今辭看著寫著裴憬的墓碑,說:“挖墳,把墓碑拆了。”
身後的保鏢麵麵相覷,陷入了猶豫。
裴硯舟沉聲道:“拆。”
他一開口,保鏢們不得不動手,簡今辭站在裴硯舟身旁,在他腰上輕輕戳了下:“每年都收我一束花,裴總想怎麼還?”
明明人在國外,卻害她傷心了這麼多年,害她傷心就不說了,誰讓她願意為他傷心,但每年還要收她一束花。
裴硯舟:“以後每天送你一束。”
簡今辭搖了搖頭:“不好,沒地放。”
“那一周。”
她撇嘴:“還是太勤。”
“一個月。”
簡今辭遲疑了下點了點頭:“這個好像可以。”
她原本是想等周末帶他來把這個墓碑拆了,但是今天好像更適合,以前那個活在仇恨壓抑中的裴憬已經死了,未來,他將是全新的自己。
晚上,老別墅,簡今辭躺在裴硯舟臥室裏的床上,裴硯舟坐在床邊,目光柔和的看她。
簡今辭突然從床上站起來,雙手叉腰:“裴憬!說說吧,為什麼要對我隱瞞身份。”
“你想好再說,否則你的女朋友有可能會跟你生氣。”
“你有男朋友。”裴硯舟語氣淡淡,不露神色。
她果然沒猜錯,跟她有男朋友有點關係,她居高臨下看他:“理由不成立。”
“我有沒有男朋友和你跟不跟我相認有什麼關係?”
裴硯舟伸手握住她的手腕,猛地一拉,將她拽進懷中,她跌坐在裴硯舟腿上,隻聽他說:“可我隻想做你男朋友。”
簡今辭不解的眨眨眼睛:“那你後來又為什麼給我留線索。”
裴硯舟:“因為你跟他分手了。”
“想讓你自己發現。”
“行,裴憬,你真行。”簡今辭咬牙切齒,這男人真是太壞了。
她長舒一口氣,現在要是不做些什麼難解她心頭之恨,她撈起裴硯舟的手,一口咬在他小臂上,力道有些重。
裴硯舟不怒反笑,就這樣看著她,等她自己鬆口從他手臂上離開。
簡今辭看著他小臂上的牙印還沾著她的口水,她悶悶說道:“你怎麼不躲?”
“我家小朋友開心就好。”裴硯舟伸手捏了捏她的臉頰,最近好像在他的投喂下,長了幾兩肉。
簡今辭也伸手捏他的臉:“你欠我兩大嘴巴子,怎麼還?”
裴硯舟眼底盡是寵溺:“能讓我家小朋友出氣,別說兩巴掌,就算是翻上十倍百倍都行。”
簡今辭跨坐在他腿上:“那你不得腫成豬頭。”
“禁欲鴨王變成禁欲豬頭。”
“到時候小朋友別嫌棄……”就行,裴硯舟話未說完,簡今辭勾住他的脖頸,把他未說完的話堵在口中,她青澀的吻他幾秒,隨後離開,抵著他額頭,聲音嬌軟:“不嫌棄……”
簡今辭勾人不自知。
她剛反應過來自己剛做了什麼,臉頰滾燙,正準備推開裴硯舟時,他一個翻身,將她壓在床上,俯身而上,他的吻狠狠落下,強勢又霸道的占據她的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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