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全碎了,還有一個,是六點。”突然有人指著碎末說道。
斷指九爺定睛看去,隻見一堆骰子碎末中,隻剩下一枚完好無損的六點。
按照賭場的規矩,如果骰子在搖的過程損壞,那就按剩下骰子數量的一半來算。
換句話說,如果隻剩下兩枚骰子,那麼一到六點是小,七到十二點是大。
如果隻剩下一枚骰子,一到三點是小,四到六點是大。
六點,大!
斷指九爺眼瞳驟然一縮,一股冷氣從尾椎骨直衝腦門。
他這次用了兩枚特製骰子,將替換掉的兩枚吸附在盅頂,而這兩枚特殊的隻會顯示一點,那麼即便正常的第三枚骰子出現六點,他也是穩贏不輸。
可是骰子怎麼會碎了?
要知道他這兩枚骰子是特製的,別說是用手拚盡全力去搖,哪怕是用磚頭砸也不會碎。
這離奇的一幕,讓斷指九爺呆若木雞。
“我又贏了!”薑小凡微微一笑,在孔二狗呆滯的目光中,一把將三十二枚籌碼掃到麵前。
薑小凡想了一下,意有所指地說道:“骰子多一個多兩個沒事,但是手指頭少一個和少兩個區別就大了,你說呢九爺?”
斷指九爺身體一震,眼神驚恐地看向薑小凡。
骰子多一個多兩個……
難道這個年輕人看出來了?
肯定是看出來了,不然骰子不會碎成粉末。
斷指九爺身體晃了兩下,差點和荷官一樣摔倒在地。
“受教了。”
斷指九爺好不容易緩過來,抬起手朝薑小凡拱了拱,麵如死灰離開了大廳賭場。
原本喧鬧無比的賭場,此時竟然安靜的針落聞音。
剛才那可是斷指九爺啊,竟然朝那個年輕人抱拳服輸了?
斷指九爺原本是在澳門混的,後來因為出千被賭場當場發現,直接剁掉了食指。從此斷指九爺離開澳門,再也沒有動過回去的心思。
雖然他在澳門出千被抓,但是一手出神入化的搖骰子,在內地這邊賭場從來未嚐一敗。
今天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小兄弟,你是混哪條道上的?我是佛爺的看門狗。”就在這時,一個臉上帶著傷疤的男人徑直走來。
他在薑小凡對麵站定,目光充滿壓迫感地看過來。
他臉上的傷疤從左眼眉骨,斜著向下延伸到右嘴角處,看起來就像是被人在臉上劈了一刀。
大廳內的賭客看到疤臉男,原本吵鬧罵髒話的頓時閉上嘴巴。他們敬畏地看著疤臉男,心裏對薑小凡生起了一股惋惜。
惹誰不好,敢惹疤臉哥?
那可是佛爺手下的狗啊。
薑小凡盯著疤臉男,笑嘻嘻道:“我哪條道都不是,今晚就想來玩點刺激的,要不然隻能帶著賭場所有人一塊押注了。”
薑小凡著威脅感十足的話一處,疤臉男臉色瞬間陰沉下來。他聽出薑小凡話裏的意思,這是才指著自己鼻子威脅啊。
疤臉男臉色變幻一陣,突然冷笑道:“我們貴賓有專門的刺激玩法,不知道你敢不敢來玩?”
“嘩啦!”
薑小凡將三十二枚籌碼往桌上一推,一臉囂張地說道:“在它們變成三百二十枚之前,不要問我敢不敢的事,就說你們玩不玩得起。”
刀疤男眼神一冷,雙拳下意識緊握起來。不過在摸清薑小凡底細前,他硬生生地將怒火壓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