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爾覺得自己快氣瘋了,他們辛苦了這麼久,唯一抓住的一個活著的不明嫌犯竟然是個CIA?

而且還是在執行任務中的中央情報人員。

他們不僅不能逮捕他,現在還因為涉嫌破壞情報搜集工作而被告了一狀。

雖然FBI和CIA是老對頭了,工作中時不時會有摩擦,這種所謂的‘誤抓’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哦!討厭的CIA!為什麼總是在關鍵的時候能碰到他們。

胡奇召集了所有成員,艾琳·斯特勞斯已經不允許他們再繼續這個任務了,明天早上BAU成員就得全部回到匡提科總部開始下一個案件,所以現在他們還剩下不到十個小時的時間。

“現在,讓我們重新來整理一下思路。你們有發現任何蛛絲馬跡麼?”

瑞德道:“我總覺得有些說不通的地方,他不像是我們要抓的那個主導型的不明嫌犯。”

眾人的目光移到了瑞德的身上,瑞德開始解釋道:“我們之前側寫,他是個妄想型精神病人,或有精神分裂,還是個反社會人格。他弑殺成性,麵對所有有關川上的問題都不能保持足夠的理智。”

“之前在審訊的時候,川上的言辭很明顯打破了他構築的妄想中心,按照常理,他應該如他表現出來的那般失控、惱羞成怒,並且會在逼問中失口說出殺害受害者的關鍵。”

“但是他沒有。”摩根接著道:“這的確是說不通。我和胡奇在審訊室裏近距離觀察他的行為,他的麵部表情和肢體行為的確表現出了激動的情緒。但是,卻很克製。”

胡奇皺眉,他突然想起了什麼,“不,不對,那不是憤怒。他在愉悅。”

“你們還記得他最後說得那一句話麼。‘雖然我還想繼續表演’,他從一開始就在耍我們。也許從墓場露出那樣明顯的神情時,他就已經料想策劃了這一切。”

瑞德補充道:“是什麼能夠讓一個宣誓永遠效忠國家的人背棄自己的誓言和信念?”

“除非他說的都是真的。”艾爾道:“他並沒有參與這一些列的殺人事件。”

“所以,不明嫌犯另有其人,我們被誤導了。”胡奇道:“也許我們漏掉了至關重要的一點,從一開始直到現在我們從未考慮過的。”

艾爾道:“他是個警察,他能夠深入我們內部得到我們的信息、資料,他了解我們並且善於偽裝,他成功地將目標引到了別人身上,他聰明、謹慎,且有迷惑性和煽動力。”

艾爾的話令瑞德有了不好的猜想。

“如果這個人一直潛伏在我們身邊並且參與了整個案件的過程,那麼,他有可能已經知道了川上一直保守著的那個秘密。”

“你是在擔心那些曾經收養過她的人?”摩根皺眉道:“之前我們就對這個問題產生過分歧,你現在有什麼見解?”

瑞德道:“我通過地理側寫出這個人作案的地域分布,推測出他應該是最近這兩年才出現的,他不知道那些被川上掩藏起來的過去,所以那些曾經傷害過的她的人至今平安無事。可是,莫德·克萊夫並不是那個我們側寫出來的不明嫌犯,那麼隻有可能不明嫌犯的身份和級別比他還要高。”

“他能夠接觸到我們核心內部,他能夠完美的脫離我們的視線和猜測並且在某些側寫上改變自身。”

瑞德的話引起了眾人的深思,他們的視線落到了透明的窗戶外。

胡奇道:“突破口在莫德·克萊夫上,他知道不明嫌犯是誰,但是他沒有說出來。”

“他這樣做是為了什麼?”摩根開始模仿莫德的行為,猜測著他的想法,“答案隻有一個,他與不明嫌犯在競爭,這是一場比賽。”

“隻是屬於他們之間的較量,也許可以說是一場男人之間的對決。不管是智力、體力,或者是身份。”一直沒有開口的高登道:“可惜莫德·克萊夫輸了第一場,他注定是個失敗者。”

“他不會甘心的。”艾爾道:“他會想盡方法讓不明嫌犯暴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