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眾人退的退,撤的撤,給二人留下一個清靜的空間,共商大事!
沈玉凝看看孟宗主,見他也在看自己,隻得僵著脖子轉過頭去看鳴金台上的比武。
這算不算是某種意義上的,家醜沒有外揚?或者,已經揚完了?
她雖然已經盡量避免尷尬了,但依舊能感受到孟宗主熾熱的目光正在她周身徘徊。
沒錯,熾熱的都快把她燒起來了。
“咳,孟宗主,”沈玉凝幹笑:“您不會真打算跟在下商議什麼南北江湖大一統的事情吧?”
“不要以為你們武林盟的人有病,全天下的人就都有病。”
“……”
她忍!
剛打算全身心的投入到樓下的比試中去,就聽身後又傳來蹬蹬蹬的腳步聲。
“少主,慢點走!”
“爹!”
沈玉凝回頭,雙眸一亮:“小包子!”
小包子似是跑上來的,但見到他們的同時立刻背起雙手,腳步沉穩,一副小大人的模樣。
“叔叔好。”
跟在小包子身後的女子簪著銀釵穿著粉裙,麵若銀盤姣若春花,連說話的語氣都如春雨一般柔和:“宗主……”
孟棠蹙眉看向兒子:“不是叫你不要來嗎?”
“宗主……”那女子攔在小包子麵前:“是小女子對武林大會心生向往這才擅自帶少主前來,宗主不會生小女子的氣吧?”
孟宗主沒搭理她,扭頭去看鳴金台。
小包子看他爹沒趕人便悄悄行至沈玉凝身旁,沈玉凝喜滋滋的一把將人拉過來。
小包子半推半就的被她抱上椅子,甚至還嘟囔了一句:“叔叔不要每次都把我當小孩子抱。”
“好好好,那叔叔不抱你了。”
小包子急道:“可你抱都抱了……”
這小模樣著實可人,沈玉凝將人狠狠揉了一把:“那就多抱一會!”
“不要揉我。”
“真不讓揉?”
“輕輕的。”
“好嘞!”
孟臨宵一臉黑線的看了二人一眼,又將目光放在鳴金台上:“既然來都來了,秦姑娘坐吧。”
“好……”
那秦姑娘含羞帶怯的點頭,誰知剛走到孟棠身邊便腳下一崴,整個人向他撲去,直接來了個投懷送抱!
但那孟宗主卻絲毫沒有憐香惜玉之心,一掌氣浪將人推出兩米之外。
女子踉踉蹌蹌的站穩了,不忘報以僵硬一笑:“地太滑,多謝宗主。”
“我可以不怪秦姑娘擅自帶辰安過來看武林大會,但你帶他來江南一事,本宗主好像尚未與你清算?”
女子受了訓斥微微垂首,咬緊花朵一樣的唇瓣。
“是我之過,但憑宗主責罰。”
沈玉凝看那姑娘可憐巴巴的,憐香惜玉的本能又再次覺醒:“江湖傳說孟宗主聰明絕頂,絕世武功也是一學就會,怎麼就聽不懂美人的話中話呢?”
“沈盟主聽懂了?”
“這不顯而易見?一看就是你家這個皮小子不讓人省心,人家給你留幾分麵子才說是自己想來,你還真把錯處怪在別人身上?”
“不是的沈大哥,”那女子忙道:“不管怎麼說少主都隻是個孩子,沒能看顧好他便是我的不是。”
沈大哥?
沈玉凝心裏一個咯噔,疑惑的看向白禹:她認得我?
孟宗主也納悶:“你認識他?”
女子莞爾:“沈大哥和家師是忘年之交,年少時曾在墨閣見過一麵,說起來我之所以改學催眠術還得益於當年沈大哥的一番話。”
忘年交!墨閣!催眠術!
沈玉凝在腦海中迅速翻過厚厚一本《江湖英豪不完全統計圖鑒》,隨即大驚:“哥哥險些沒認出來!真是女大十八變啊剛烈妹妹!”
話音落,數根銀針便瞄準她的麵門飛射過來!
她尚未抬手便被白禹以劍鞘悉數掃落,‘哚哚哚’釘在一旁的柱子上!
白禹掃落銀針的空檔又飛快架住這姑娘逼近的一雙峨眉刺,沈玉凝連忙抱著小包子躲向一旁。
“剛烈妹妹!怎麼一見麵就動手啊?有話好說!有話好說!”
誰知方才還嫻靜溫婉的秦剛烈此時已目眥欲裂,麵目猙獰!
她咬牙劈開白禹的鉗製:“你還說!”
“哈?”沈玉凝繼續嘴貧:“剛烈妹妹,哥哥是哪裏說錯話了嗎?”
“住口!”
秦剛烈話音剛落,一旁坐著的孟臨宵卻猛的擰緊眉頭,抬手間一掌氣浪襲向棄影樓外的簷角。
木製的簷角碎裂飛散,一個黑衣人也同時被擊飛出去!
與此同時,十幾個黑衣人同時撲進樓中,當先之人手持兵器直向沈玉凝逼來。
沈玉凝大駭,一把將小包子抱在懷中抬手向那黑衣人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