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央沒結過婚,自然不知道結婚前要做什麼。
而且她覺得阮文禮突然提起老家有點奇怪。
薑央用喝過酒還不太靈光的腦子稍稍一想,就想到上次他就是這樣漫不經心問起她老家的問題。
然後不知從哪切入見色起意這個主題,順水推舟就把她給吃幹抹淨了。
薑央覺得他們雖然領了證,還是有必要防範他一點的。
倒不是她在這裏裝矜持,她隻是純粹不喜歡這種處於下風的感覺。
她覺得自己還是有必要好好補一補小yellow書,要不然整天被他的騷操作嚇得一驚一乍的,有失體統!
於是她不忙回答他的問題,先遠遠地兜了個圈子。
“嫁雞隨雞隨狗隨狗,何必扯我老家,我們入鄉隨俗不好嗎?在這方麵,你不是有經驗的嗎?”
阮文禮看見她小腦瓜一晃,就知道他要問這個。
他抿著唇笑一笑,不忙急著回答她的問題。
而是從兜裏摸出煙,姿態慵懶地靠在椅背上,動作嫻熟地點燃。
寡冷的眸透過薄薄的煙霧看著天上的星叢。
薑央見他默不作聲靠在椅背上默默抽煙,以為自己又問到他的雷點。
正要拿過那邊的酒瓶把自己灌醉,卻聽見他淡淡地帶著一絲啞意的溫沉語聲:“其實我不大記得了。”
阮文禮喝了酒靠在那裏抽煙的樣子,顯得有一點孤單。
尤其是他抬頭望天,那張側臉又那麼好看,黑色碎發輕輕遮住眼瞼,顯得有一絲憂鬱。
薑央忍住想上前抱住他的衝動,在心裏整理了下時間線。
阮文禮十八歲結婚,十九歲阮子銘一出生就離了婚,到現在滿打滿算十六年。
是太久了些!
可也不至於忘了啊!
“那你們結婚的時候有去旅遊嗎?”
“旅遊?”
阮文禮皺了皺眉,顯然沒有。
“在我們老家,新人結婚後是要去旅遊的,這叫度蜜月。”
阮文禮可以理解這個行為,但他覺得這行為沒有任何意義。
不過他也並沒有像剛才那樣直抒胸臆。
因為他敏感的察覺到剛才在他點評完薑央的用詞後,她明顯地停頓了一秒,似乎在認真思考他們之間的代溝。
想到他跟跟之間可能真的存在代溝,阮文禮吸了一口煙,繼續看天。
薑央覺得阮文禮在勾引她。
於是她放下手裏的酒杯,拿著煙灰缸過去在他身邊,輕輕蹲下。
阮文禮看到她的動作,自然而然說了聲謝謝,接過煙灰缸彈了兩下。
薑央聽見砰砰的兩聲,緊接著是他略顯沉悶的語調:“我沒有時間去旅遊,不過可以就近出來逛一逛。”
阮文禮雖然不大懂她說的旅遊究竟是怎麼個遊法,不過他覺得應該跟他們在國賓的行程差不多,住住店,吃吃飯,喝喝酒,爬爬山。
想到會這麼麻煩,阮文禮又開始思考自己結婚的這件事。
他伸出手,將她往自己的方向帶了一下,讓她坐在自己腿上。
阮文禮的動作太過自然,以至於薑央坐上去才反應過來。
阮文禮看著她臉上表情的變化,很輕地解釋了一句:“陪我坐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