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央不明白阮文禮這份緊張從何而來,她轉頭看一眼肖春林。
肖春林端水端在那裏,不像是老板被免該有的表情。
她又看一眼阮文禮,阮文禮有點憔悴。
薑央調整情緒:“我出去逛了逛,你忙完了?”
“恩。”
薑央點點頭,話落又是一陣沉默。
“我的身份證明你看見了嗎?”
阮文禮看她的目光隨之黯下來,“你要身份證明做什麼?”
薑央當然不能跟他說她想跑路,需要拿身份證明去街道開通行證。
薑央也是出去打聽了之後才知道要在這裏獨立生活,似乎並不容易。
不過有得有失,人總要學著自己長大:“隨便問問。”
“在肖秘書那裏,我的也在。”
薑央麵帶疑惑哦了一聲。
阮文禮道:“有一些手續要辦,暫時不能給你。”
薑央想著那手續莫不是離婚分家產的手續?但阮文禮不提,她也不好主動問。
他剛失去工作,她就提分家產,似乎有點不講夫妻情分。
阮文禮看著她臉色變來變去:“你上來,我有話跟我說。”
該來的總會來的。
薑央已經猜到阮文禮會跟他說什麼,把手裏的小蛋糕送給肖春林,乖乖跟著上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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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央以為阮文禮會在臥室跟她攤牌,卻沒想到他把她帶到國賓。
他們是從這裏開始,又在這裏結束,也算有始有終。
跟在他身後漫步在熟悉的林蔭小路上,遠處是紅通通的夕陽。
薑央記得上次走在這條路上的時候撿了一枚鑽戒。
她低著頭,想看看會不會有第二次好運氣,顯然沒有。
阮文禮手插口袋,突然停下來。
薑央沒留神,直接撞上他的背。
阮文禮回頭看她一眼,掏出右手扶住她的手肘,“你沒事吧?”
“沒事。”
薑央抬頭看了眼快要落山的夕陽,他們已經在這裏走了大半天了,阮文禮要說的話還遲遲沒有出口。
她道:“要不要先吃飯?”
“你餓了嗎?”
“有一點。”
阮文禮看看表,將她帶到那邊的餐廳。
之前跟她對接過活動的陳經理走上前,“阮廠長,太太。”
阮文禮低頭示意過後,將薑央帶到一個相對安靜的位置。
他沒看菜單,隨便點了幾個菜叫人把他的酒拿來。
薑央看著他。
阮文禮似乎看出她的疑問,解釋道:“平時在這裏招待客人比較多,每個人口味又不同,所以我有存一部分酒,以備不時之需。”
薑央哦了一聲,想起上回陳經理死活不同意她自帶酒水。
阮文禮似乎又看懂了她的情緒,緊接著補充:“我在這裏有點股份,事情上你也有。”
他說完,抬頭看她一眼,“如果按合同的話,我的就是你的。”
薑央愣了愣,如果她在這裏有股份的話,那之前陳經理給她那些幾乎虧了本的折扣?不是用她的錢嗎?
薑央覺得自己的心情有點複雜,低下頭繼續喝水。
陳經理將阮文禮的酒拿過來,“您的酒。”
“下去吧。”
阮文禮拿起酒瓶給自己倒了一杯。
薑央見他倒酒,自覺地遞上杯子,阮文禮卻道:“你喝果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