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文禮一直到後半夜才回來,風塵樸樸,滿身涼氣。
薑央迷迷糊糊,聽見他脫了大衣,進去洗澡的聲音。
而後一雙大手將她撈起來,壓進懷裏。
阮文禮的唇帶著清冽的涼味與香氣,強勢又霸道。
薑央用力掙出一絲空間,推開他,“你剛才去幹什麼了?”
“到山上走了走。”
“深山老林的,你不怕狼吃了你?”
阮文禮抿著唇發笑,想說林子裏有沒有狼他不清楚,這裏倒是有一隻。
而且是餓了很久的狼。
“你到底去做什麼了?”
“以前傳說這山上有寶物,隻有晚上才能看得見,我去碰碰運氣。”
阮文禮一麵說,一麵解她衣扣,決定先探探家裏的寶。
薑央感覺到他的手伸進來,隨即笑著在床上滾成一團。
阮文禮從未見過這麼怕癢的,兩人在床上打鬧一會。
阮文禮抬手按熄了台燈,貼著她的耳垂,語氣隨之變得低沉:“睡吧。”
第二天一早,他們按原計劃出發回到上京。
黃阿姨還沒回來,不過他們回來之前,肖春林已經安排人進來打掃過一遍,還算幹淨。
開年第一天。
阮文禮象征性地開了個會,會後讓肖春林把他準備的紅包給大家發了。
大家沒想到會收到紅包,每個人臉上都笑盈盈的。
阮文禮回到辦公室,肖春林跟著進來。
阮文禮站在窗邊:“什麼事?”
“交通院那邊來了電話,說機械廠同意拆了,他們今天就會派車過去,您要不要去看看?”
阮文禮十一點要去科裏開會,他看了一眼時間,還來得及。
“去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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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十點半,阮文禮的車子停在路邊。
前麵不遠處,機械廠的門頭已經被鏟車推平,今天是機械廠複工複產的日子,施工現場圍了很多人。
楊副廠長站在前麵,對大家講了幾句場麵話。
底下的人一片喝彩。
不遠處的角落裏,周光耀一幫人灰頭土臉站在一旁,跟前麵的人形成鮮明對比。
周光耀橫眉冷對,一臉的不服。
楊副廠長講完話從台上下來,很快被他們圍堵。
楊副廠長道:“周光耀,你又想做什麼?”
“楊副廠長,這次分房不公平,我不會就這麼善罷甘休的。”
楊副廠長冷笑道:“公不公平你都簽了字了,這字總不是我逼著你簽的吧?”
“是你們威脅我家裏人,我會去告的。”
“你愛上哪告上哪告。”
楊副廠長趕喪門星似的把人趕走,帶著秘書衝出人群,在路邊找到阮文禮的車子。
阮文禮穿著黑色大衣,斜靠在車身上。
楊副廠長小跑著過來,“阮院長。”
阮文禮輕輕恩了一聲,目光看著遠處的工地,“似乎還算順利。”
“托您的福,不過周光耀就是個無賴,我聽說他已經向上麵打了報告,您要有個心理準備。”
阮文禮笑笑:“無妨。”
他掃了掃四周,“等路麵改造完成,廠裏的宿舍樓也會在合同時間內施工。”
“我替全廠職工謝謝阮院長。”
阮文禮一笑,轉身彎腰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