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春林現在恨不得腳踩風火輪,哪敢進去觸黴頭。
好在阮文禮也隻是說說罷了,並沒讓他真進去。
扶著阮文禮下樓,肖春林看著他上的傷,猶豫著道:“要不要……請大夫?”
阮文禮睨他一眼。
肖春林很快低下頭,“我看……腫了。”
阮文禮摸了摸臉,臉上的確有點腫。
從鏡子裏可以看見分明的五指印。
薑央剛才那一掌不重,隻是在裏麵跟他鬧的時候,他為了不讓她傷著,半推半就挨了幾下。
可能是太久沒挨打了吧,居然很快腫起來。
“給我弄點冰塊。”阮文禮聲音沒起伏。
“是。”
小陳眼明手快跑進廚房。
肖春林將他扶到後麵的小客廳,讓他在沙發上坐下。
小客廳裏狼藉一片,剛才的事仿佛還曆曆在目。
肖春林直到這會,才發現自己臉上還殘留有剛才的紙條,用手抹了兩把摘下來。
阮文禮有些煩悶,看到地上那件外套,他道:“拿過來。”
肖春林小心把衣服遞過去。
阮文禮盯著上麵的吻痕看了一會,實在想不出頭緒。
冷冷將衣服丟開:“燒了。”
“是。”
肖春林剛拿上衣服要出去,姚姐走進來。
她看看阮文禮,又看看那衣服,最後道:“太太說讓我拿衣服上去,她說要掛起來,以儆效尤。”
阮文禮幾乎是一笑,笑容一閃即逝,他緊緊抿著唇,不語。
這次換肖春林左右為難。
他看看他,又看看姚姐,覺得手上捧的是定時炸彈。
終於,阮文禮緊抿的口中崩出兩個字:“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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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辦事處氣氛沉悶。
開會的時候,大家都注意到阮文禮臉上有淤青,隻是誰也不敢問,連眼神都不敢碰撞。
默默聽他安排這周的工作。
阮文禮低垂著頭,用修長的手指翻了翻麵前的資料,眉頭不展。
半晌後,他道:“股價定好了嗎?”
廖新民道:“已經跟評估公司那邊確認過了。”
廖新民將手裏的資料遞過去。
阮文禮翻到股價那一頁看了一眼,隨即皺眉道:“我不是說了不能跟關評估公司的方向走嗎?”
隨手便將紙扔回去,接著問:“相關企業簡介呢?”
市場部的人連忙站起來:“在這裏。”
阮文禮接過文件又看了兩眼,眉頭輕輕皺起。
市場部的同事見狀大氣也不敢喘,沒過一會,就見阮文禮不耐煩地將那彩印的紙張扔了回來。
“文案筆力不夠,重改。”
說完,阮文禮掃了掃眾人,繼續問:“代銷商呢?”
這次換肖春林上前,他道:“現在定下來的有這幾家發行單位,您看一下。”
阮文禮嘩啦嘩啦翻著資料,不出意外,翻了幾下就重重合上。
桌上眾人聽著這拍桌聲,身子跟著震了震,兀自低頭垂眼不語。
阮文禮冷著臉質問:“怎麼隻有幾家小銀行?”
肖春林道:“對方看咱們是內地企業,對企業背有所懷疑,所以股價上不去,代銷商也都在觀望。”
阮文禮來到港城一個月,高歌猛進地將企業推進市場,也通過了前期的審核,接下來隻要定好股價跟代銷商,就可以發行股票。